白锦瑟之前就跟唐政做好了分工,把那几个千年悬案的证据交由唐政去收集,而她,则专心办几个小案件。
唐政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就差点跳了起来:“白大人,下官是给您来当助手的,这样不合适吧?”
白锦瑟笑了笑道:“叶家肯定也以为我查探的是重要案件,一定会安排人密切关注我的一举一动,这样一来,我反倒不容易查到真实的证据。反倒是你,他们虽然也会有所防备,但却不会太过上心。所以,这几个悬案,交给你收集证据最合适不过了。”
唐政听得心里莫名有些堵,他这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亲自查探悬案,收集线索和证据,未来的功劳簿上,他就不仅仅是一个助手了,也是有点业绩在的。但侍郎大人那句“不会太过上心”,好像又点明了他的地位,确实不怎么受到重视。
见唐政没说话,白锦瑟还以为他不想答应,又补充道:“之前你不是说了吗?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指挥官。你作为我的助手,不应该是听从我的安排吗?”
唐政才知道白锦瑟是误会了,赶忙解释道:“下官只是怕能力不足,辜负了大人的期待而已。”
“那就提高能力,努力把事情做好,不要辜负本官的期待就可以了。”
唐政:……
侍郎大人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可是,有些东西,比如能力不足,是因为他不想提高吗?比如事情没有达到目标,是因为他不想做好吗?
不过,既然白锦瑟那么说了,他也只得老老实实行礼道:“下官尽力完成。”
果不其然,叶县令很快安排了几个县衙的官员来供白锦瑟和唐政差遣。
跟着白锦瑟的,是县丞和刑房专职的衙役、捕快。跟着唐政的,则是协助县丞管理刑房事务的典史和几个县衙普通的衙役、捕快。
唐政心里生出一副“侍郎大人果然料事如神”的想法。
想他手里握着的,可是千年悬案啊,连刑部都很重视的千年悬案啊,就给他这么几个没点经验的衙役和捕快?
不过,也不怪叶县令,毕竟对外宣称要查探的,只是一些普通案件而已。至于千年悬案的线索和证据,则是要暗中收集的,谁知道会不会跟叶家扯上关系?
白锦瑟手里拿着的卷宗,都是些小案子。之所以到现在还没破案,倒不是因为县衙的叶家官员没本事,而是这些案件都太过零碎了,造成的危害不大,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大家都选择性忽略掉了。
如果犯案的是叶家的子弟,叶县令肯定一早就抹平了,哪会留到她来发现?
所以,她便挑了这些无伤大雅的案件来查探。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破案,而是为了以此为借口,在查探案件线索的时候,能多了解一些叶家的情况。
反正整个禹山城一半的地盘都是叶家的,城北的城主府又不可能有线索,可不得往城东城西找证据去了吗?
……
又耗费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在找寻线索上面,白锦瑟把叶家的一些情况打探得差不多了,便想办法把这些资料整理之后,交给了逍遥王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