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放下艾雪,和艾冰两边夹着艾雪并排坐下,三人都没敢先开口说话。
武平再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屋子四面都没有窗户,屋内一件现代化的家具电器都没有,屋顶是用树干做成骨架上面铺着一些类似树皮、竹子壳,这造型,也太原始了,而且就这屋子能遮风挡雨?武平心里很是疑惑却不敢多问,房顶中间装了两块透光瓦。岑婆坐在屋子最里面的一张木桌边上,透光瓦的光线正好落在那个位置!可以看见她在翻看一本破旧泛黄的书。
三人等了许久,岑婆一直没有说话,武平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问:“岑婆您好,打扰您老了!我这么着急过来,是想知道您是否看出我妻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岑婆依然是那副耳背没听到样子,没有直接回答。片刻之后她才徐徐合上书,然后慢慢转过脸来,她朝艾雪招了招手,似乎示意艾雪过去。艾雪慢慢站起来走到岑婆身边,躬躬身说:“岑婆您好……!”
岑婆牵着艾雪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开口问:“你是艾盛业的亲女儿?“
这问题让三人很是不解,艾雪楞了一下没有隐瞒什么回道:“是的。”
“嗯!很好!……”也不知道这很好是什么意思。武平正想开口。
岑婆话题一转说道:“我帮你检查一下,马上就好。”艾雪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呆呆站着点点头。只见岑婆伸出手掌在她脸上到胸前来回‘扫描’了一遍,就挥手示意艾雪回位置坐好。
岑婆低头继续翻开那本泛黄的旧书。翻了许久才抬起头对三人说:“姑娘,你叫艾雪是吧?”艾雪点点头。
“艾……雪。”声音有点拉长,然后接着说:“莫怕,你确实是沾染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这东西缠上其实跟生病其实是一样的,对症下药就能治。就要看医生下的药凶还是病来得凶。”
武平身子稍稍前挪,放大声音喊:“岑婆……”
岑婆马上举起手示意武平不要说话,然后不耐烦地说:“小点声,我没聋,鬼喊鬼叫地难怪招惹污物。”
武平想解释说:“不是……那个他们说您老耳朵……”
岑婆面无表情说:“我只是不想应付每个人……”
武平立马会意,有点不好意思,就‘嗯’了一声。
岑婆接着说:“那东西是要把被纠缠的源头找到才设法根治,一般的方法只能暂时预防她本人被纠缠,那样的话污物很可能会把祸害转移到她身边的人,而根据污物的特性,极有可能会去伤害那边的姑娘。”然后用那干细的手指了一下艾冰。艾冰听见倒抽一口冷气,想起之前的事情,身体不自禁地发抖,急忙说:“岑婆……您老请想办法救救姐姐……”
岑婆接着说:“我只能指引你们怎么做,你们要自己找到根源,我猜测非常有可能跟你们父母的死也有关系。它遭遇其他不测却不能归根,估计是有执念纠结于心。”
艾冰心急地问:“那……婆婆您有没有办法把那东西……那东西……”然后她惊慌地环顾了四周,放低声音说:“消灭掉?”
岑婆又咳嗽了两下叹口气说:“哎……世间万物皆有主宰,你们杀鸡杀狗作食,随意杀生是大孽,同样让死灵消散也是大罪孽,不可妄为!”
艾冰听岑婆的意思是有办法但是不愿意做,就更着急说:“婆婆……,我们是普通人,它都不知道是什么东东,是它先来伤害我们,我们消灭它算是……正当防卫……吧!”
岑婆摆摆手,神情依然没有什么起落变化说道:“姑娘这么说不对,污物往生一般会至极乐世界或者阿鼻地狱,经司判后打入轮回。而流连尘世,当是生前孽缘未了,化孽缠人的污物极可能与这叫‘艾雪’的姑娘有些关系。你们必须找出这个孽缘的本尊,找到孽缘的症结,才能找对应对之法,方可万事无休。”
武平听完似懂非懂说道:“岑婆,我会去查信息。但是能否暂时护住我妻子姐妹俩……”
岑婆看了看武平说:“你大可放心去,俩姑娘就暂时留在我这里,可保性命无忧。”
武平很感激:“谢谢岑婆,以后我们夫妻愿伺候您终老……”
岑婆听完楞了一下,然后‘呵呵’一笑说:“好……好……有心……”
思忖片刻,武平想到了什么说道:“那我先去警察那里问问。”
岑婆只是点头没有回话。
武平没有多想,吩咐艾冰看着姐姐,就独自离开了岑婆的家就直奔艾家村去了。
……
在另外一个时空内,这里目前没有关于武平他们的任何事……
此时,夜已深沉,窗外皓月皎洁,月光洒在窗前,微风轻轻牵着窗帘跟随大自然的节奏摇曳着。
窗前一位年轻的女孩合上手上那本粘着些许泥垢,又撕掉后面书页痕迹的旧笔记本。
她花了两天时间,靠着自己整理、拼凑,才把笔记里面关于“武平夫妇”所遇怪事的笔记全部看完……
这份不完整的笔记字数简略,但又能看得出记录的人在时断时续的字里行间,尽可能保留细节地进行记录!
女孩的手指纤细修长,轻敲笔记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知道是月光的功劳还是天生的优势,女孩的皮肤洁白如雪。肩头上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乌黑的长发柔顺如瀑垂在肩头,遮蔽了容貌,却依然能感觉到她是位大美人的气质,开襟处露出睡衣上的卡通图案。
随后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女孩抬头看向窗外,此时月光可以清晰看到她的容貌。约莫二十岁,少女的稚气将退未退,眼珠子灵动有神,五官长得多一份太过,少一分会显不足的完美组合在一起。此时看向夜空的满月,这是一副迷倒多少热血男青年,招嫉多少女性的容颜!?
但此时她其实还是一个平凡的女孩。
她名叫云清……
刚刚大学毕业不久,是一家杂志社的实习小记者。
似是思考了片刻,云清低头再看了看桌子上的笔记本。
忽然回想下自己有时熬夜之后,半夜朦朦胧胧中感觉被人压住,动不了又喊不出话的感觉,有点不寒而栗!双手抱着双肩上下摩擦了一下。翻开到笔记本的封面,上面大大地写着三个模糊的字:艾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