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辑帐下段誉,见过明公。”
一入蜀营,便得召见的段誉,他毕恭毕敬的向着刘璋施以大礼,作为受到段煨所遣,表达归顺之意的他,自然是不能托大失仪,毕竟他是有求于面前这位刘益州的。
‘段誉?’刘璋暗自笑了一声,这位使者的名字,倒是和天龙八部里那位风流浪子的名字一样,只是不知这位使者会不会使六脉神剑,不过大理国的出现须得等到铁血大宋的时候,想来这位使者是不会的。
刘璋将心头杂念抛远,他慰问着段誉:“段君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一路辛苦,还请速速入座,先饮一杯水酒慰藉一二。”
“谢明公。”段誉一板一眼的起身,步伐稳重的入座,并在刘璋的举杯示意下饮尽了一杯酒水。
一杯酒水下肚,刘璋快人快语,单刀直入的问道:“段君此来,不知是有什么事情?”
这句问话似是有些多余的嫌疑,毕竟刘璋瞧得段誉的举止行为,以及段誉携带过来的珍宝美玉,他能猜上个**不离十,那位宁辑将军段煨,当是遣段誉前来表达归顺之意。
段誉听得刘璋的问询,他放下酒杯,拱手端重的言道:“明公兴义兵,为国家讨贼,为黎庶做主,宁辑将军心甚往之,欲助明公一臂之力,只是碍于道路不通,华阴多务,不得亲自前来……小人此番是受宁辑差遣,欲向明公表以归顺之意,还望明公鉴纳。”
“原是如此。”刘璋微笑点头:“宁辑将军驻兵华阴,安集百姓,劝民桑农,不与李傕、郭汜等同流合污,实是国之忠良,今次既有意归顺,我自当纳之。”
“多谢明公。”闻言,段誉出席跪拜叩谢,他起初还担心刘璋会碍于段煨乃是董卓旧时故将,推脱段煨归顺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刘益州言谈恳切,轻易就接纳了段煨的归顺之请。
‘果真是但诛李傕、郭汜,其余降者不问。’段誉莫名的感叹了一声刘璋的信誉。
谈妥了段煨归降的事情,刘璋向着段誉劝酒,好生招待了一番这位段煨遣来的使者,不使段誉有什么被薄待的地方。
刘璋这边在招待段誉,那边甘宁、娄发等人,遵着贾诩画定的计谋,开始实施了起来。
当日头一点点没入西山,天色渐渐变暗,一轮淡淡的钩月垂挂在了天穹之上时,甘宁和娄发领着数十骑赶赴到了长安城下,在一个安全的距离驻足了下来。
而后便是由娄发搭弓射箭,将一支不一样的箭矢射到了城头之上,也只有娄发才有这样的劲力将箭矢射到城头之上。
至于所射向区域的城墙所驻扎的士卒,甘宁和娄发早已是打听清楚了,知晓这里的人乃是侯选的部下,非是李傕、郭汜统属的士卒,而这,便是甘宁和娄发所要的。
昏暗之中,侯选麾下的士卒听到了一声鸣镝后,他们先是警觉的缩着脑袋,将身形遮掩在雉碟的后面,然后才是探头探脑的向城下望去,看一看城下有没有什么动静,是不是蜀军趁着夜色攻城。
探头探脑观察了几眼城下后,侯选麾下的士卒松了口气,城下没有动静,蜀军没有夜袭城池的打算,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只是刚刚的一声鸣镝,加上他们城楼上有箭矢射中木柱的声音,让他们不敢松懈,侯选麾下的士卒开始摸索翻查了起来,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被射到了城头上。
很快,侯选麾下的士卒找到一支箭矢,一支镶嵌在城门楼木柱上的箭矢,以及箭矢上绑着的一张绢布。
作为曲长的小头目,见着箭矢上绑着的绢布,又是望了一眼城下,但见城下一片寂静、悄然无声,他想了想,将绢布取下,自马道下了城头,往依着城墙驻扎的侯选所部中军大帐而去。
只是这名曲长的动作,被李傕安插在侯选军中的几名间细瞧的仔细,随着这名曲长的下楼,一名间细也在同伴的遮掩下,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城楼上,向着李傕的所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