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劲的。”郭汜为人小憨,神经有些大条。
“这些被释放的俘虏会返回长安这件事,你觉得刘璋小儿会猜不到吗?就算刘璋小儿猜不中,那贾文和会不进言吗?”李傕一双眸子精光闪耀,仿佛看穿了一切。
“这是一个阴谋,八成还是出自贾文和之手,想必是贾文和出谋划策,让刘璋小儿释放这些俘虏,这些人中说不得掺入了一些蜀兵,我们若是大开城门,这些人必然会趁机发难,夺取城门。”
“夏育看了,这些都是熟面孔。”郭汜反驳了一句。
李傕冷笑一声:“熟面孔!”
“昨夜被俘到今早,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被刘璋小儿招诱,归顺了刘璋小儿也说不定,这些人不可信,更不可能放入城内……若是这些人入了城,只怕你我的性命就危殆了。”
李傕说到最后,他摇头叹了一句。
“那怎么办?”听到事关自家性命,郭汜同李傕一样小心了起来,尽管这些人都是他的麾下士卒,可和他的性命相比,那是无足轻重的。
李傕轻抚长须,他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对着来报信的亲卫发令道:“去,告诉夏育,让他自城头发箭,射杀驱赶这些人,好让刘璋小儿知晓,他的计策浅陋,却是被我识破了。”
亲卫闻言,瞥了一眼郭汜,但见郭汜默然一二刻后点了点头,他忙不迭的领命而去。
待报信的亲卫离去,郭汜向着李傕赞道:“刘璋小儿身处第一层,却不防稚然你已经在第二层了,窥破了他的奸计。”
“那是。”李傕志得意满的道了一句,他的字典里没有谦虚两个字。
‘这一次当可扳回一局。’连番吃亏的李傕心中暗自道了一句。
……
华阴。
宁辑将军段煨细细观阅着间细递来的情报,关于益州牧刘璋和李傕、郭汜争雄的情报,良久,他抚须微笑,向着功曹段誉说道:“功曹,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
一边说着,一边段煨将手中的绢布递给了功曹段誉。
段誉上前双手接过绢布,同样仔细的观阅了起来,不多时,他将绢布放置到段煨面前的案几上,双手一拱,向着段煨道喜:“李傕、郭汜败逃长安,如今孤城一座,形势危殆,朝不保夕也。”
说到这里,段誉庆幸了一句:“若是将军前往长安助阵李傕、郭汜,只怕也会落入李傕、郭汜今日的危局之中,以此可见将军明智见机,非常人所及也。”
段誉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抚掌道:“前番刘益州遣使程郁至此,将军好生招待,不曾慢待,想必刘益州那里是留了名的,若是刘益州得了关中,将军不仅自保无虞,说不得还有一场富贵。”
宁辑将军段煨闻言嘿然一笑,‘先见之明’、‘见事知机’,段誉对他的夸赞很是让他开怀。
“闻得刘益州仁德无双,且信义昭明,是世间无二的明主,而如今李傕、郭汜穷途末路,早晚覆灭,关中将有新主也……我思当遣人问候刘益州,向刘益州表明我的归顺之心,不知功曹愿往否,代我向刘益州表明?”
段煨升起了投效归顺刘璋的心思,前面程郁到此,他只是保证不相助李傕、郭汜,并未真正投效刘璋,而如今刘璋声威正隆,他想着还是早早的投入刘璋麾下才是。
“将军有令,誉自当效命。”段誉拱手领命,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作为使者,携带段煨投效之意到那位刘益州处,于他、于段煨,都是一桩美事也。
“好,那便劳烦功曹去府库看看,挑选几样能入眼的礼品,给刘益州送去。”段煨见段誉慷然领命,他续而吩咐道。
“诺。”段誉应了一声,倒退走了几步,就此向着府库而去,作为段煨的功曹,他对府库中的珍奇异宝是了解的,几步之间,他就在心中就挑选好了礼品。(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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