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之前在城市上班时候欠的每个月固定要还的网贷,一月下来居然还能存千把块钱。
除了社交有点孤独,不像在城市里可以跟朋友聚餐、狼人杀、酒吧喝点以外,其它得比在城市里强得太多。
唯一的缺点就是找不到女朋友。
爸妈没在家,自然也就没有人帮忙张罗相亲。
“轰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一道惊雷霹雳,吓得朱云峰手一抖。
“汪汪汪!”
趴在朱云峰旁边的皮皮顿时叫嚷了起来。
朱云峰只好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摸着皮皮的脑袋道:“不要狗叫。”
结果刚安抚了狗,趴在客厅沙发上睡觉的猫蛋忽然“嗖”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往楼下蹿去。
皮皮是朋友送的金毛,当初在长沙的时候,朋友家里的金毛生了十一只,看朱云峰一个人住,连女朋友都没有,就问他要不要狗。
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养个狗还能作伴,朱云峰就要了过来。
之后又在长沙租住的小区里捡到了一只快病死的流浪小狸花猫,取名叫蛋蛋,凑齐了一猫一狗,全都带回了老家。
没想到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俩家伙发疯了,以前也遇到打雷天气,没见到过它们反应那么大。
“汪汪汪。”
皮皮还在狗叫,随着蛋蛋跑出去,皮皮也撒丫子下了楼。
‘不会是来偷狗贼了吧。’
朱云峰一边追过去,一边心里想着。
他们乡里虽然是大山深处,但进山的村道都装了摄像头,季赫之前还在山腰的银炉村违章过,因此真正的小偷几乎没有,好几年都没听说过有哪家人被偷东西。
不过偷狗贼却非常猖狂。
一来家里养的土狗不值钱,被偷了农村人也只会叉腰骂几句,很少报警。
二来就算报警了,还是农村土狗不值钱的问题。
偷狗贼即便被抓了顶多也是行政处罚,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再加上数额太小,农村的执法资源又不够,更多集中在更严重的犯罪问题上,对偷狗行为打击力度不大,所以导致偷狗贼肆无忌惮,屡禁不止。
不过偷狗贼不怕警察,却怕被村民给抓住。
因为一旦抓住,往往就是一顿暴打,打得奄奄一息才会交给警察。因此他们白天最多过来踩点,偷狗的时候都是晚上行动。
朱云峰去年年初才回来,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
他们山上的朱家坪村、山腰的银炉村、丁家坳,还有山后的排上村,山脚的易家湾、黄溪村等好几个村子的微信大群时常就有人在说家里狗被偷了。
光他这两年听说的偷狗事件就有二十多起,现在看皮皮的异样,让朱云峰怀疑是不是有偷狗贼跑到他家里来了。
‘希望不是。’
朱云峰想着,听说这些偷狗贼手里都有毒针,非常危险。
他平日里都非常小心,不把皮皮放养,白天就带出去到附近小山坡上遛遛,遛完就回家关屋子里让它自己玩,晚上就带回房间了。
要是真来了偷狗贼,冲进了屋内,那不管是人还是狗,生命安全恐怕都得不到保障。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情况。
万一就是因为打雷让两个家伙受惊,没有别的意外,那就不好去惊动别人,人家季赫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拿,还是得小心点。
朱云峰下楼梯的时候把楼梯灯打开,目光扫视,在楼道里梭巡了一圈,一楼楼梯间放了不少东西,有锄头、镰刀、撮箕、簸箕、铲子等等,都是爷爷的遗产。
他稍微一想,锄头和镰刀是奔着杀人去,撮箕和簸箕没什么用,便顺手抄起铲子,接着打开了客厅的灯,看到皮皮金色的黄毛在客厅一闪而逝。
“汪汪汪!”
狗叫声还在持续。
朱云峰也来不及多想,立即追出客厅。
客厅外面是堂屋,外面乌漆嘛黑,好在客厅内外都有灯开关,打开客厅开关之后,客厅也什么都没有。
‘皮蛋去哪了?’
朱云峰钻进客厅,狗叫声从客厅左侧走廊传来,那里连着厨房、后院和杂物间。
他急急忙忙追出去。
等朱云峰走出客厅寻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狗子没有奔向后院,而是进了杂物间。
杂物间就在厨房旁边,位于小楼的侧面,整个楼房有三个门连通屋外,一是堂屋正门,二是后院门,三就是杂物间的侧门。
看到这一幕,朱云峰暗叫糟糕,不会真有偷狗贼翻进了院墙,从侧门进来了吧。
早知道在家里装个监控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目光扫视了眼黑魆魆的杂物间,皮皮已经冲进去了,里面没有传出惨叫声,而是继续狗叫不停。
只是莽进去也不符合朱云峰的习惯,虽然跟皮皮情同父女,却也得小心为上。
他想了想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掏出手机给季赫弹了个静音语音,接着摸到杂物间旁边,摁开了杂物间电灯的开关,然后往里探头暗中观察。
就看到杂物间里啥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杂物堆积。
皮皮狗正蹲在地窖上冲着地窖里狗叫,蛋蛋猫也在旁边盯着地窖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