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枝救女心切,这天一早就蹲守在军区家属院门口,见白宁和季向远一起出来了,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两人面前,二话不说先“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白宁和季向远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有些懵逼了。
回过神来后,白宁怒骂出声:“你这个疯女人,还敢跑到这儿来闹?信不信我马上让人把你抓起来?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儿的?”
李春枝扯着嗓子边哭边喊:“白老师,是乔彦心告诉我你们家的住址,
她说你男人是当大官的,当官的人心软,让我来求求你们……
白老师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接着,又对着季向远“砰砰砰”直磕头,吓得季向远连连后退。
“季向远,你跟我女儿年纪差不多,你知道读书有多不容易的,我女儿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能毁了她啊……”
听说又是乔彦心捣的鬼,白宁恨得牙痒,恨不得直接把乔彦心撕成碎片。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你个乔彦心,好你个贱蹄子,
你害得我儿子脸烂了,现在又撺掇疯女人来我家门口闹事,
活该你无父无母,你父母知不知道你这么贱……”
季向远实在听不下去了,拉了拉白宁劝道:“妈,肯定不是彦心干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乔彦心那小贱人害得你烂了脸,你还替她说话,你跟我说实话,那小**是不是勾了你的魂,是不是她撺掇你跟我作对的?”
季向远:“妈,你真是不可理喻!”
这个点去上班、上学、买菜的人不少,李春枝又哭又喊,立即吸引了不少围观的邻居。
白宁仗着季锦良官职高,在家属院横着走,趾高气扬的,从来不把其他家属放在眼里。
家属院里巴结她的人不少,恨她、等着她出丑的人也不在少数。
很快就有人关切地看着李春枝,故意高声问道:“这位大姐,你这是咋了?有啥委屈跟我们说说嘛,白老师是怎么欺负你的?”
也有人替李春枝打抱不平,愤愤不平地指责起白宁。
“白老师,你平时不拿我们这些家属们当人也就罢了,咋还欺负起老百姓来了?
做人不要太过分哦!”
“就是嘛,你欺负老百姓就是在给季首长挖坑,迟早得把季首长埋到坑里去……”
白宁被骂得面红耳赤,自尊心瞬间碎了一地,她正要开口替自己辩解,那些人又抢着指责道:“白老师你不用狡辩了,你就是瞧不起老百姓,就是瞧不起人,就是在欺负老百姓……”
白宁火从心头起,偏偏众人又不给她发泄的机会,也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只顾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白宁。
李春枝见这招有效,也下起血本,又一连对着白宁疯狂磕起头来。
她磕头的时候丝毫不畏疼,也不怕丢人,磕得又重又狠,没两下就把脑门磕了个血口子。
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一脸,加上她演技毒辣,连哭带喊,瞬间把一个被刻薄官太太欺压的小老百姓演得活灵活现。
看得众人更加义愤填膺了,骂白宁也骂得更狠了。
李春枝哭哭啼啼、避重就轻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我女儿不是故意的,而且那蟑螂药是用山里的药材制成的,没啥毒性,
你们看看季向远的脸上啥事儿都没有,他们季家就是仗势欺人,故意让派出所扣着我女儿不放……”
季向远脸上的红印子已经退下去了,只要几道他自己痒得受不了时挠的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