镫——
“放肆!”
云景川听这人居然敢如此骂自己的妹妹,一股怒火上头,抽出腰中配剑,金属摩擦声回荡在正堂,那四方帽男人不敢再开口,立刻闭上了嘴。
云老将军端坐上首,掀了掀眼皮,“川儿,为父还没死呢,这个家就轮得上你做主了?”
他声音不大,但多年金戈铁马,嗓音浑厚有力,让云景川骤然一怔,恹恹地收回了配剑。
“孩儿不敢,只是这刁奴说话实在难听。”
云老将军摆了摆手,“行了,事情还未查清楚,他这话也未必是错。”
云岁晚不可置信地看向云老将军,只觉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痛得不能自抑,眼中酸涩,但她还是忍着泪,没有让泪滴滑落。
“父亲是觉得我当真不是您的女儿吗?”
她声音中带了些哭腔,云老将军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下,一抹不忍一闪而过。
花影悄悄翻了个白眼,“县主何必如此难为父亲,人证物证俱全,你本就是贱奴的女儿,何必攀扯。”
云景川眉目一凛,“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行了!”云老将军摆手,“如今耆老具在,你们就把话说明白。”
这场面,七老夫人和云家的几位夫人根本不敢开口,虽然他们看云老将军的态度便猜测云岁晚压根不是云家血脉。
但是云老将军久不在京城,根本不知道瑞王殿下对云岁晚的态度,如今换一位大小姐,怕是瑞王府不会认这婚约。
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们自然希望云家可以出一位王妃,是以无论从前他们对云岁晚是喜是厌,在这个节点上,竟是当真希望她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几位夫人内心的暗暗祈祷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四方帽男人先开口,“我们听闻将军府大小姐不日就要成婚,裴家是小姐的外祖家,自然要过来添妆,谁知一过来,就听说了这事,所以自愿来作证。”
四方帽的男人打量了一下云岁晚。
“其实要验证这位姑娘到底是谁的女儿很简单,奴才本以为验证胎记即可,但姑娘不愿意,那也有别的办法。”
随着他话音落,外面进来了几个小厮,手中呈放着两个形状怪异的东西。
四方帽男人解释,“这东西来自海外,名为杨桃,切片呈星星状,早前我家老爷出海时带回,先云夫人吃这东西甚是不喜,就赏给了芜娘,芜娘吃这个起了疹子。”
他抬头看向云岁晚,“奴才听大夫说这种病症多半会传给子女,不如小姐尝尝看。”
云岁晚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有些犹豫。
“这东西若是人人吃了都起疹子又如何,况且这东西少见,兴许我母亲曾经也起了疹子,被你隐秘了呢。”云景川开口。
“你母亲吃这个不起疹子,我们成婚后,裴家也送过这东西过来,她十分不喜欢,却未见什么病症。”
云老将军看向云岁晚,“晚儿,你尝一片。”
四方帽男人眼中得意,这位云小姐向来排斥裴家,对他们从没有好脸,如今也有落魄的时候。
他开口,“若是不信,在座的各位主子都可以尝一片试试。”
云老将军率先拿起了一片,看向云岁晚。
正堂落针可闻,云岁晚只得也捻起一片。
随着她把那片杨桃放进口中,正堂中愈发安静,众人连呼吸都慢了几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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