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玉儿听到许易的问题，昂首挺胸的回答，眸子里闪过浓重的自信，随后从人群的包围中走出去。
“玉儿殿下！”
“玉儿殿下，小心。”
唐老等人格外担心，‘太上身’这玩意听起来就诡异无比，而楚玉儿目前的境界只有武师前期，实在令人无法放心。
楚玉儿没给众人担心的时间，她脚掌轻踩地面，身体在尸山血海中翩翩流转，像是一只蝴蝶一般掠向和她长相一般无二的太上身。
“……”
众人见到楚玉儿的举动，不由得微微怔愣。
她的动作太协调。
所谓的协调。
就是‘完美’。
举手投足间散溢着和谐，每一个举动都完美的实现着武者自身的意志，不张扬，亦不羞怯。
下一刻。
楚玉儿来到另一个‘楚玉儿’面前，抬起手，一掌轰击在另一个‘楚玉儿’胸前。
“砰——”
一声闷响响起，另一个‘楚玉儿’的表情还未从怔愣中回过神，身体逐渐散溢出光泽。
随后完全变成一尊光体，最后炸裂在整个天地间。
“啪啪——”
楚玉儿做完一些后，轻轻拍了拍手，像是在掸掉并不存在的尘土。
“师尊哥哥，玉儿做的对吗？”
“……”
包括许易在内，所有人表情都充斥着怔愣，楚玉儿的表现太过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配合上流畅的动作。
这是十三岁、武师能做出来的？？
别的不说。
就这一地断肢残骸，就令不少齐家人呕吐不止，齐轩、薛岳二人亦是面色苍白。
楚玉儿离开人群的包围后，会突然看到一地鲜血、尸骸，她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
楚玉儿感受到许易等人的怔愣，不由得微微歪了歪头，乌黑的眸子里闪烁起一丝疑惑。
“不错，不愧是我的弟子。”
许易颔首。
——虽然他只让楚玉儿逆练《太上忘情录》，除此之外还什么都未教导，但弟子就是弟子！！
“过来。”
许易招了招手，示意楚玉儿走过来。
楚玉儿丝毫不迟疑。
向着许易蹦蹦跳跳的走过来，脸上浮现着被夸奖后的喜色，顺道一脚把某人的断手踢飞。
众人：“……”
“玉儿，不害怕吗？”
许易抬起手，轻轻抚摸楚玉儿的发顶，开口询问道，他对于楚玉儿的理解也并不多。
毕竟收做弟子，总得了解了解。
“嗯？”
楚玉儿歪了歪头，顺着许易的目光看向地上的鲜血、残肢、内脏，旋即摇了摇头。
“不害怕哦。”
“玉儿在梦里梦到过类似的场景，完全不害怕哦。”
“梦到……？”
许易喃喃自语，微微思忖后，他心中涌现起一抹明悟，楚玉儿按照之前的方法修炼《太上忘情法》，情绪被封印压制，相当于压抑住她的‘动’，现在灵动回归，之前的行为对于楚玉儿来说，就像是做过一场梦。
但又并非平凡的梦。
之前的行为，完全刻印在楚玉儿的身体里，她杀过人，经历过尸山血海，所以在同样面对尸山血海时，楚玉儿并不会感受到不适，甚至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到底，看到尸体干呕，类似于一种条件反射，楚玉儿的身体早就适应，不会因此反射。
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