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众人得见这惊天变化。
眼神惊骇莫名。
他们倒不是为了楚继学身死而感到惋惜。
完全是被玉身庄主给骇到了。
一言不合,就出手灭杀。
这杀心,太过可怕了。
之前玉身庄主动不动扬言:
“老娘连自己亲生父母都能杀……”
众人还以为,这不过是一句霸道一些的虎狼之词。
可现在想起来。
哪里是吹牛……
简直就是陈述事实。
亲生父母惹了玉身庄主,只怕也难逃一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还好咱师尊护短,要不然,只怕咱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了。”
“我钱家少家主之位,都被几个兄弟给抢疯了!”
钱万三感慨万分,喃喃说道。
“师尊做得不错,龙某早就看这虚伪的伪君子不顺眼了,沽名钓誉,还什么真传序列第一大师兄……杀得好,今日之事,当浮一大白!”
龙伯乃是蛮夷之流。
他脑子不好,最喜欢和人“讲道理”。
什么大义,什么局势,他不懂。
他就知晓,这楚继学,存了对苏哲的坏心思,死了总比活着好。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好啊,忘恩负义的东西,若非苏师弟,以他方才所受之伤,即便是能活下来,武道根基,也难免受损。”
“拿了苏师弟的灵血,转眼便对苏师弟出手,这种人,岂不是可笑至极?”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伪君心。杀得好啊!”
铁昊和苏哲相处时日也多,早就将苏哲看成了第二个莫野师兄。
乃是铸心庄的希望,也是铸剑山庄的希望。
看到玉身庄主此举,也不由大为解恨,抚掌大笑。
“如此孟浪,你这心性,尚需磨炼!”
欧子真狠狠瞪了铁昊一眼。
这是做给轩辕逸正看的。
实际上,背地里,欧子真对自家弟子,暗暗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对苏哲,也是颇为偏爱。
楚继学这种人,若是活着,这才是苏哲最大的隐患。
“师妹!你怎能如此!”
轩辕逸正悲痛欲绝。
他麾下,已经死了一个豫义。
眼下又死了一个楚继学。
孑然一身,悲怆莫名。
“怎能如何?师兄,你这话所言,倒是让师妹感觉一头雾水!”
“当年,蒲元对老庄主,心生怨恨,而师叔冶丘子,顾及师兄弟之情,处处对蒲元容忍。结果呢?”
“若非蒲元取走神枝,破开护山大阵,我铸剑山庄,焉能到如此境地?”
“若是护山大阵尚在,玄运仙兵出世,以苏哲的资质,虽不至于十拿九稳,但概率也是极大,其他三府武者,纵然是心有觊觎,但也只能望洋兴叹。”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楚继学,忘恩负义,虚伪至极,老娘杀得爽,不后悔,师兄若是不服,你我来斗上一场便是!”
玉身庄主却是冷笑一声,声音掷地,侃侃而谈,语气坚定无比。
轩辕逸正牙关紧紧咬住,看着玉身庄主。
他虽对玉身不满。
但他知晓,玉身庄主拿出蒲元举例,便是前车之鉴。
并且,大战在即,三府武者,在外界虎视眈眈。
眼下若是轩辕逸正和玉身庄主斗法,那对铸剑山庄,便是雷霆之击。
轩辕逸正对楚继学的死,自然是心痛,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轩辕逸正,不至于如此昏头。
可轩辕逸正依旧是忍不住对玉身庄主辩解道:
“继学他,是个好孩子,不过是一时昏了心罢了,况且,继学悟性颇高。”
“苏哲虽然惊艳,但玄运仙兵,事关成仙,岂能将希望都放在苏哲身上。”
“你这般,便是绝了我们一个希望,师妹,你糊涂啊!”
玉身庄主差点被气笑了。
“哈哈哈!老娘糊涂?老娘若非了解你轩辕逸正的为人,知晓你虽有缺点,但心存大义,如若不是如此……现在你的脑袋,早就被老娘的擂鼓瓮金锤给砸爆了!”
“什么大义,什么布局,老娘不懂!”
“老娘只知晓,当初已经放过楚继学一次,他又对老娘弟子,起了歹意!”
“既然这样,那老娘便不能留他,老娘弟子,弥足珍贵,纵然是整个铸剑山庄陪葬,老娘这买卖,也是不亏!”
玉身庄主霸气侧漏。
稚嫩的脸庞满是坚毅和果敢。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玉身庄主,本就是命格特殊的武道绝体,以杀证道,焉会后悔退让?
实在不行,全都杀光便是,简单粗暴。
玉身庄主心里和明镜一般。
现在和轩辕逸正还说几句话,无外乎,她知晓轩辕逸正的为人。
心存大义,却又有自己私心。
是个好人,但却非好掌门。
若是轩辕逸正实在论不灵清……
“若师兄不明道理,那师妹也略通一些锤法,定能让师兄开悟。”
玉身庄主索性闭目养神。
轩辕逸正若是想不明白,也不会做暗箭伤人之举。
这是轩辕逸正的一个优点。
至于正面交锋。
玉身庄主现在还真不怕轩辕逸正。
胆敢出手,屎都给他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