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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
见彭世忠起身,陈解也起身追了出去。
直接追到了后台,彭世忠这才回头道:“九四,你跟着我做什么?”
陈解道:“义父,看着戏呢,您去哪?”
彭世忠道:“花蝶突然闹心口疼,我得过去看看。”
陈解:“义父,我跟你一起去吧,两个人有个照应。”
“陈九四,你怎么回事啊,伱老跟着我干什么,花蝶是为父的女人,你一个当儿子的,没事老去招惹她作甚?莫非你还想跟老子抢女人?”
彭世忠瞪着眼睛看着陈解。
他是真的被这个陈九四气到了,这不有病吗?
自从今天看到了花蝶,自己这乖巧的儿子就一直想要去接触小娘。
先是在府内,他说要替自己来参加这场演出,捧花碟,自己没答应,他就跟来了,还找了一群大佬来捧花蝶。
现在花蝶心口疼,让我去给揉揉,你还跟着我去,你要干啥,你要替我给她揉揉啊?
那可是你未来的小娘!
你这个逆子,你想干什么?想**理纲常不成?
彭世忠大怒,其实他也是被女人迷了心智,若不然也不能这般想。
而且刚才南霸天还有意出言刺激他,所以他才会觉得陈九四是不是有别样的想法了。
要是没有想法,怎么一涉及到这个花蝶,他就格外的上心?
一个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对一个女人格外上心?
不言而喻。
他彭世忠可以把权势都让出去,唯独这个女人不行,若说他好色倒也未必。
他只是把这个女人当成了他心中的慰藉,当年小师妹因为他而自杀,他的心中一直有个扣解不开。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赎罪了,可是没成想到竟然有一个花蝶姑娘。
这花蝶真的跟小师妹长的很像,而且年纪正好跟小师妹死去的时间吻合,外加小师妹曾言,若是有来生,必不为江湖客,要做一梨园名角。
长相相符,年纪跟小师妹死去的年纪吻合,符合转世投胎之说,然后还是个唱戏的,也符合小师妹的来世做梨园名角的想法,另外这个花蝶,性格,爱好,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菜,喜欢的胭脂都跟小师妹一模一样。
尤在在这样一个封建迷信盛行,信奉转世轮回之说的古代社会。
你让彭世忠如何想?
你是彭世忠又会如何想?
这世界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若是真有,他彭世忠也认了,最起码把她当成小师妹,自己心中的愧疚可以得到解脱,自己不必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这难道不好吗?
哪怕退一万步,他觉察到了这可能是个假的,他都有可能自我催眠,把一些不合理的变成合理的。
这就是彭世忠眼里的世界。
而现在陈解三番五次想要跟自己一起去接近花蝶,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解想要解释,可是彭世忠已经听不进去解释了,对身边的鹰卫道:“鹰二,鹰三,你们守在这里,看着他,别让他进来。”
“是。”
这时跟在彭世忠身边的鹰二,鹰三开口道。
陈解看着彭世忠一个人走过悠长的走廊,来到了最后一间房,推门进去。
陈解一迈步,鹰二道:“五爷,别让手下等难做。”
鹰三也道:“是啊,五爷,堂主的命令,不得打扰,再说五爷,那花蝶姑娘是堂主的禁脔,没有儿子跟爹抢小娘的,就算再受宠,也是大逆不道!”
“你们!”
陈解被二人说着也是没办法了,主要不是鹰二鹰三,主要是彭世忠,鹰二鹰三加在一起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你这时候出手打伤他们,然后冲进彭世忠的屋子里,看义父给小娘揉胸口。
这在外人眼里,你成什么了?
畜生吗?
是,你有一千个一万个道理,可是在外人眼里,那都是借口,有人要杀彭世忠,证据呢?
没有证据,却只有你看你义父给小娘揉胸口。
陈解眉头紧皱,可是一时竟无法破局。
不过彭世忠身边怎么可以一个人也不跟着,想着陈解看向鹰二道:“鹰大他们呢?”
鹰二道:“都在戏楼周围警戒。”
“福伯呢?”
陈解又问彭福,鹰二道:“刚才被内堂唐堂主,请去喝茶了。”
“唐堂主?”
陈解疑惑的看着鹰二,鹰二道:“唐周,唐子悦。”
陈解知道了,正是南霸天的智囊,唐子悦,陈解道:“他找福伯聊什么天?”
听了这话,鹰二道:“不知晓。”
鹰三道:“当年唐子悦好像受过福伯的接济。”
……
此时,戏楼之外的一个茶铺前,唐子悦冲对面的彭福道:“福叔,你我已经许久未曾如此饮茶了。”
彭福看看他道:“各为其主,你有了更好的主人,自然就不要跟我这旧人交往过密了。”
唐子悦闻言哈哈笑道:“福叔,我可一直记得当年读书难以果腹,是您经常接济,我才能挺过那最难过的日子,要不是您,我怕是早就饿死了。”
彭福道:“你不必如此,你父亲与我八拜之交,当初之事,若不是我一时判断失误,也不会让你父身死,导致你孤儿寡母,无以为继。”
唐子悦道:“福叔,不说这,不说这些,那件事不怪你,要怪也要怪彭世忠。”
彭福皱眉道:“子悦,堂主也是受人蒙蔽……”
“够了福叔,一堂之主,识人不明便是无能,无能者,便是罪,好了,不说这些了,福叔,喝茶,喝茶……”
“你今日约我喝茶,所为何事啊?”
“就是喝茶!”
唐子悦道。
彭福道:“只是喝茶?”
唐子悦道:“是啊,只喝茶,不说其他,来这家的茶还是不错的。”
彭福闻言站起身来道:“你要是单单喝茶,我可就不奉陪了,我还有事在身!”
唐子悦道:“福叔,我不能害你,听我的,坐!”
“我要非走不可呢?”
唐子悦笑道:“福叔,这些年我除了读书之外,也学了一点武功,还请福叔指点。”
“好啊,那我可要试试,这内堂堂主的实力。”
说罢彭福直接出手,一掌探向唐子悦,唐子悦伸手,紧跟着缠上了福叔的手臂,二人你来我回,竟然在茶摊交上了手。
大约交手十几个回合,彭福坐不住了,想要跳起来动手。
可是唐子悦却突然松手,紧跟着笑道:“福叔实力不减当年,我自愧不如。”
“不打了?”
“不打了。”
“我可以走了?”
“请便。”
彭福皱眉,不明白唐子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见他真放自己走,也就转身往戏楼走去。
而这时突然从不远处飞过来一个人影,站在了唐子悦的身边,唐子悦道:“成功了?”
那人道:“嗯,那老家伙喝了十香软筋散,不堪一击。”
唐子悦道:“现在布置好了?”
“放心,一切没问题,密道也被我从里面插死,没人能发现破绽。”
唐子悦道:“呵呵……可怜啊,一代枭雄人物就此陨落,你就没有一点点伤心?”
“伤心,我为何要伤心?”
那人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他咎由自取,我待他如君如父,他待我如猪狗,我伤心。
唐子悦看了那人一眼,饮了一口茶道:“那为何有些许迟疑?”
那人微顿,紧跟着道:“我的些许,妇人之仁吧。”
说着那人看了看彭福离开的方向道:“就像他,若不是你非要留他,我连他一起也杀了,怎么下不去手?”
唐子悦道:“那是我的妇人之仁吧,行了,大事已成,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演了。”
那人冷笑一声,紧跟着消失在原地。
……
此时戏楼的后台,陈解正在焦急的等待,鹰二与鹰三正看着陈解,突然就见不远处花蝶的房门一开,然后就见花蝶捂着心口走出门来道:“五爷,彭爷让您过来,有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