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空很冷,苏打打了个喷嚏,头发满是冰霜,这空中飞行更冷,他大声喊:“雕哥,我要冻死了。下去找个裁缝铺子,我要买个棉衣。”
天黑,大多店铺都会早早地关门,热闹的街道在夜晚变得冷清,只有一个寿衣铺子点着油灯。
人首雕降落到隐蔽的小巷,对苏打讲:“不要叫我雕哥。我姓徐,名十二。以后叫我徐十二,你快去买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苏打说:“哪有人买寿衣穿的?”
人首雕说:“我经常穿寿衣的,冻死你还是穿寿衣,你自己选。”
苏打进了寿衣店。买寿衣的老人是个瞎子,但他的耳朵很灵,他听到了来者的脚步声,便问:“要买寿衣吗?”
苏打说:“是的老伯,你这里有棉衣吗?”
老人便问:“死者是男是女?个头多高?是胖是瘦?”
苏打回答:“我要买棉衣。”
老人便说:“我这是寿衣店,怎么能卖给活人衣服穿。”
苏打说:“老爷子,我要冻死了,给我取件棉衣,我穿了衣服还要赶路。”
老人说:“你走到我面前来,我摸摸你的个头。”
苏打走上前去,让老人用手掌给他估量尺寸。老人问苏打:“客官,怎么称呼?”
“苏打。”
老人转过身子,去衣橱里拿出一件青丝软卫甲,对苏打说:“这件衣服租给你。”
苏打说:“这衣服太单薄了吧?”
老人说:“这衣服冬暖夏凉,客官不信,可以穿上试试,最好贴身穿。”
苏打说:“这衣服我看着眼熟。”老人虽瞎,苏打还是找了个隐蔽角落换上了软卫甲,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果然暖和了许多。
老人问苏打:“客官要去哪里?”
苏打说:“去独龙族地,老伯这衣服多少钱?”
老人说:“这衣服我不卖只租,租金十两银子,等你回来,衣服记得还给我。”
苏打端详了老人许久,猜测说:“你是许青衣,你带了人皮面具,我也认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老人说:“我在这里等人来,一起去独龙族地,你要小心,有人找了五残杀手要害你与苏酥楼主。”
苏打便问:“五残杀手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陈生的,刘小花怕是落到他手上了,你若是遇到帮个忙,谢了。” 苏打付了银两, 走到门口,又回首对老人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告辞而去。
瞎眼老人的耳朵很灵,听着苏打的步伐渐远,响起翅膀腾飞的声音,方用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许青衣。
又经历了一段寒冷的路程。夜深人静,山野荒坟,人首雕降落下来对苏打讲:“驮着你飞累死我了,现在你要帮帮我。”
苏打打了个喷嚏,头发满是冰霜,这空中飞行太冷,他笑着说:“要不是我用内功暖体,怕是要冻死了。”
“帮我个忙,这里新添了个坟墓,你帮我把棺材打开。我力气太大,怕毁了人躯。”人首雕说着,用翅膀掀起一阵大风,风带走新鲜的坟土,暴露出一口崭新的棺材。
苏打说:“人家刚死,我们这样做不好吧?”
人首雕说:“我要换上人躯,否则我这个模样,会引来麻烦。”
“好的,雕哥。”苏打取出棺材上的铁钉,打开棺木,出现一具新鲜的尸体,因为是冬天,尸体还未**。
人首雕去掉死者的头颅,抓住尸体飞起来,对苏打讲:“在后面跟着我,我们就要到家了。”
追随着人首雕,苏打开始奔跑,气喘吁吁地翻过两个山头,热汗让沾满冰霜的头发变回青丝,到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山洞里有楼阁,人首雕吩咐苏打点燃所有的蜡烛,自己断开脖子,让头颅凭空飞起,带着一段脊椎骨插入死者的人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