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哈哈大笑的人开始咬住嘴唇,怕丢了性命。但还是有人放了一个响屁。
此人放了臭屁或许本与生命无忧,但他说了一句找死的话:“我叫刘二,刚才我憋不住了,放个痛快屁。诸位请见谅。请嘴残兄弟不要生气,屁是臭了点,害不了人命。”
在陈生看来,这无疑是挑衅。陈生慢步走过去,刺穿刘二的喉咙,又慢步走回来在老乞丐身旁坐下。他说:“我最讨厌,话多的人。”
老乞丐也紧张了,他捂住嘴,看到陈生的表情有些胆怯。
陈生对老乞丐说:“你,牙痛。”
老乞丐点点头。一把剑已经刺到他的嘴巴里,牙齿和嘴里的血变成酒桌上的污渍。
陈生此刻不结巴了,居然说出一句流利的话:“我每日,若开杀戒,一定要,杀足七人,图个,吉利。”
刘小花和苏打在喝酒吃菜,刚才的打斗,刘小花暗示苏打不要插手,避免节外生枝。
可陈生的剑却指向了喝酒的苏打。
苏打问陈生:“我们互不相识,大侠为何要用剑指着我?”
“看着,面熟。”陈生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仔细与苏打做了对比,说:“你,你,你,是不是,叫,苏打。”
苏打说:“正是在下。”
陈生说:“你杀,杀,杀了萧红?”
苏打点点头。于是陈生告诉苏打:“你,你,该死。”
但陈生没有伤害苏打,苏打的运气很好,逢凶化吉。陈生的剑出了鞘,刺杀了一位背后袭击的人。袭击者肯定是为刚才死者中某一位报仇雪恨,但陈生的手不残,剑锋利,袭击者丢了性命。
陈生说:“今,今,今日,我杀足了七人,明日,我,我,我,再杀你。掌,掌柜的,我的,酒菜。”
“您稍等,”掌柜的立刻点头哈腰地喊,“小六子,快给陈爷上酒菜。”
陈生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元宝对掌柜的说:“这几个,死人的,棺材钱。”
晚上,苏打与刘小花在客房里交替睡眠,十分警觉。天色刚刚破晓,刘小花与苏打便驾着马车离去,昨日大雪,将大地染成白茫茫一片,让马蹄和车辙留下了行迹。
陈生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自然不会放过自己的猎物。他早晨吃了四个烧饼,一小碟咸菜,一盘酱牛肉,喝了一大碗热豆浆。然后打了个饱嗝,用袖子擦干净油腻的嘴巴,自言自语地说:“吃,吃,吃,饱了,该去杀人了。”
陈生走出酒馆,深吸一口凉气,开始用双脚飞奔。他的一双腿脚像是飞速旋转的车轮,压过雪地留下两条沟壑,转眼间消失不见。
车厢里,苏打在补觉,醒来的时候,陈生已经在眼前了。陈生撕去车厢的棉布遮帘,让寒风吹醒了苏打。
陈生说:“该,死了。”
苏打没有看到刘小花,担心地问:“刘小花呢?你杀了她?”
陈生说:“我不杀,女人,她,被我扔,扔,扔在路上了。”
苏打说:“你真的打算杀我?”
陈生说:“废话。”
二人马上就要生死相搏,但没想到他们遇到土匪了。
天寒地冻,大雪苍茫,日光耀眼却凄凉,是个打劫的好日子。白色中行来一辆马车,致使土匪们很快确定了目标。
“打劫!不许动。”先是有一个土匪从树上跳下来,啪唧一下,趴在了雪地上,自己的刀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刀刃上的新鲜血迹被阳光折射出琥珀色。
当时马和苏打都受了惊吓,苏打立刻去拉紧缰绳,害怕践踏了受伤的土匪,让马车停下来。
“打劫,给我钱。”土匪向苏打翻了一个白眼,咽下嘴里的血迹。
苏打下了马车,立刻从衣袖里拿出几块碎银子放到土匪的手里,关心说:“是不是老疼了?”
“江湖上混口饭吃,可真不容易!打劫这活风险大,可我偏不听娘的话。”土匪没有说疼,看着手上的银子微微一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