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挚友名叫程圆?”倒与李府马夫名姓对上了。
赵有德点头,“草民不敢隐瞒。”
“那你可知他在李府做了马夫?”苏子桉冷目打量他神色。
“什么?那个李家?”赵有德震惊!是他想的那个李府吗?
“我也是今日才知田田已死!是不是那畜生做的!”赵有德神色震恕,田田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真心当妹妹疼爱。
“你可知他可能去何处?”
赵有德咬牙切齿,“他爱赌,程家几辈子积攒的偌大家产都是他赌没的,我这营生也是早年他借我银俩做起来的,他破产后,我连本带利立即就还他了!”
“如果没出汴都,赌坊里肯定能找到他!”
果不其然,当日夜里皇城司司使在最大的赌坊来財赌坊就抓到程圆,他一见皇城司的司使就跑,追了两条街才抓获。
带回去还没逼问他就老实交代了,承认赵田田是他杀的。
裴敬闻讯抓到犯人还没睡,带着月牙儿也偷跑去前殿看结案,只见瘦高男子跪在地上,五官清秀,就是削瘦的厉害。
“赵田田是我杀的。”程圆被抓就知道逃不过了,若被关进大牢那欠下的银子也不用还了,反而很坦诚。
苏子桉一眼就看到躲在柱子后面偷偷观看的裴敬和周月牙儿。
“老实交代作案经过!”
顾桓抬头淡淡瞥了一眼朱红柱子方向,殿中初了烛火和犯人,十分安静。
只剩下顾桓冷着脸,一下一下敲击桌面的声音,单调低沉,像一记记闷锤砸在心上,叫躲在柱子后面的裴敬都生出恐惧感,顾大人压迫感太强。
程圆地上面色惨白,直接一瘫,他知道被皇城司抓住后就跑不掉了,也放弃了,“她一直喜欢我,我觉得她也不错,她爹嫌弃我爱赌,败了家产,之后不愿意把赵田田嫁给我。”
“去年她被他那爹嫁到武义大夫李大人家做了小妾,那贱人也开始不搭理我了,年前才引荐我入府,我才知晓,她心系李家,里面过的舒适,真心实意对李大人生了情宜,夫人也待她极好不过,但发现这一切都是表相。”
程圆嗤笑,痞里痞气,“她告诉我,自嫁过去后,除了自己宜受孕的时候李大人才去她院中行房,事后就离开,之后压根儿也不见她,都是夫人安抚赏赐,她还以为她不够漂亮,待她怀孕后以为苦尽甘来,老爷也待她好了不少。”
“她说她年前听到老爷和夫人谈话,等她生了儿子后他就不再前往梨院,要送她乡下庄子上将养着,纳她回来不过是夫人无法再孕,借她生个孩子给夫人教养而已。”
程圆白眼一翻,有些不屑,“那贱人心灰意冷这才想起我来,安排我做了李府马夫,若非时常补贴不少银俩给我,我才不会做李府马夫,待那么久。”
“若不是还图她的银子,她那孕肥的身体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程圆犹如找到了倾诉出口,继续道,“也就二十多天前,她告诉我,孩子满月被夫人抱走了,她哭闹了一番,老爷、夫人或许是心中愧疚给她不少补偿,她要带着那些跟我出去重新生活。”
“见她确实有不少钱财我也就心动了,那日直接带她出府,住在我的租房,让她荣登极乐,这才哄了钱财,第二日我清早拿着她那银子,准备去赌博被她发现了,才知晓爱赌,想要回去,还说不跟我过了,要回李府。”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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