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黄精入了那位来自上港的大药材商的法眼,他家铺子在这条榕水街、啊不、在整个潭头县,甚至整个三平市就站稳脚跟啦!
郑记药铺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参会名额,绝对不能浪费了!
小郑老板心里的算盘叭叭作响,不过就是8块钱一斤而已,比起今后的8千、8万,眼前这点连个毛毛雨都算不上。
宜从心静静地等他盘算完。
“给你按8块钱,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小郑老板思忖一番,开了口。
宜从心示意他说说看。
小郑老板一脸郑重:“以后还有这种品相的黄精,只能送到我这里来。”
看在对方确实识货的份上,宜从心点了点头,“咱们跟着市场价,只要你不低于8块钱收,没问题。”
小郑老板嘿嘿一笑,这买卖不亏!
宜从心打断了他的傻笑:“小郑老板,你把那些四五块钱的黄精拿给我看看呗,我以后挖的时候好捡出来,只给你送好的。”
小郑老板不疑有他,当即招呼店员端来了新鲜的和炮制好的两种。
宜从心打眼一看,不由地皱了皱眉。
她采来的黄精茎痕明显,“年节间”至少长5厘米,而眼前这些,“年节间”最多3厘米,有的甚至2厘米都不到。
她又不动声色地捡起一块炮制好的,中草药有一个说法,叫“三分看产地,七分看工艺”,且看看这些号称“九制”的如何。
捏在手中质地松软,轻松就能掰开,放到鼻尖前一嗅,不仅药香味淡薄,还隐隐透出一股子甜腻的味道。
搁上辈子,就这样的黄精,别说4块钱,2块钱一斤她都不要!
宜从心放下这块黄精,看了看残留在手指尖的黑色,又挑眉看向小郑老板。
小郑老板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嗐!妹仔,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懂行的。我也不瞒你,我家这些便宜货就算是好的了,黄精是真黄精,只是制的时候用了黑糖上色,没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知道对面那家……”
小郑老板的眼神颇有深意,眼睛只瞅着对面的阎记中药铺。
宜从心顺着他的眼神瞧过去,对面小姨家的铺子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出来的人手里,不是提着鼓囊囊的麻袋,就是提着好几副中药包。
果然。
郑记和阎记的矛盾不是假的。
她笑了笑,故意压低声音反问道:“小郑老板,怎么,您这是眼馋人家生意好?”
“切!我眼馋什么?那种黑心钱,老子根本不惜得挣!”小郑老板的火气有点上来了,差点骂出声来。
别的不说,大家都是卖药材的,只要公平竞争,他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
可对面阎记干的那是人事吗?!
品种冒充混用也就罢了,这条街上的铺子,谁家没掺点儿同源同种的次等药材,大叶茜草冒充茜草、酸枣仁中掺入滇枣仁……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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