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璇惜字如金。
林璇对卢莫寒心生鄙视，谁家亲生父亲把女儿扔到庄子上十几年不闻不问，女儿回来一个月，连看一眼都不曾。
这人的一颗心得冰凉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做旁人。
再一次为卢凌霜有如此一个父亲，感到悲哀。
“不用拘谨，快过来坐。”卢莫寒声音带着磁性，是那种大多女子都喜欢的成熟男人的声音。
“是。”林璇应声，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卢莫言的对面。
见林璇脸色漠然，卢莫寒停了半晌，才说道，“这些年在庄子上，还习惯吧？”
林璇心中冷笑，这话，应该去问有家不能回的卢凌霜，和她说，她还真不知道卢凌霜是不是习惯。
不习惯又能如何？
林璇抬眼看向卢莫寒，道，“父亲以为习惯，那便习惯。”
卢莫言一听，这是心中有怨言。
凌霜和他说话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态度。
只是，他只是个叔父，又如何开口？
况且，凌霜在庄子上这些年，他并未对凌霜探视一二，也根本没有履行过对大嫂的承诺，这时候，他有什么脸在凌霜面前说话。
是以，三个人沉默，好久，卢莫寒才打破僵局，道，“得知你今天召唤英灵成功的时候，我想到了你死去的母亲，我终于可以和你母亲说一声，你长大了，你母亲可以瞑目了。”
“父亲的意思，我原来生活在庄子上，是父亲对我的磨砺，目的是让我有一天出人头地，令我母亲放心？
要是这样的话，父亲做到了。”
林璇不是非要在卢莫寒的面前替卢凌霜讨一点公道，林璇觉得，要是卢凌霜活着回来，见到卢莫寒，肯定会在卢莫寒的面前，诉说这些年来的不易。
偏偏卢莫寒这一个月以来，连见卢凌霜一面都未曾，卢凌霜要是见到卢莫寒便生出孺慕之情，那才是不正常。
卢莫寒顿了顿，道，“这些年，为父每年都派人给你送去吃穿用度，自以为没有苛责与你，你要是对为父心生怨恨，就冤枉为父了。”
在得知林璇召唤的英烈先祖是紫金级别之后，卢莫寒就在琢磨，说不定卢家的未来，就着落在这个女儿的身上了。
他极力维护和女儿之间的亲情，只是这些年来，他早就不知道亲情是什么，连说出来关心的话，听上去也没有一丝的人情味。
林璇根本就不知道卢莫寒有没有给卢凌霜送过什么东西，即便是有，想必卢凌霜此时此地也不会承认。
只不过，她不是卢凌霜，对卢莫寒的冷漠，只是看不惯，心中根本没有一丝涟漪。
道，“父亲哪里话，凌霜岂敢怨恨父亲，我只是实话实说。”
“那就好，为父找你过来，是要和你说一件事。”
连坐在一旁的卢莫言，脸色也凝重起来。
林璇这才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不然，卢莫言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于是，抛开卢莫寒是卢凌霜父亲，心底想要给卢凌霜讨要点什么的想法，拼住呼吸，等着卢莫寒说话。
“你在密室中请到的英烈先祖，并不是青铜级别，而是紫金级别。”
紫金级别？
林璇一脸茫然。
卢莫寒紧接着说道，“紫金级别的英烈先祖，也只是传说中才有，不管别的世家中有没有法修请到过紫金级别的英烈先祖，在我们卢家召唤英灵的仪式上，从来未曾有法修请到过紫金级别的英烈先祖。”
卢莫寒见林璇茫然，接着说道，“传说，只有皇族殷家开国皇帝，当初召唤英灵的时候，请到了紫金级别的英烈先祖，再后来，即便是皇家弟子，也未曾请到过紫金级别的英烈先祖，况且，你留下的英烈先祖名字，也不是我们卢家祠堂供奉的。”
林璇一头雾水，把她叫来说这些，到底是何目的。
“还请父亲和二叔明示。”
卢莫言道，“你请出紫金级别的英烈先祖，恐怕犯了皇家大忌，故而，我才让你报成青铜级别的英烈先祖。”
“难道说，召唤出紫金级别的英烈先祖，要被皇家砍头吗？”
卢莫寒和卢莫言相视一眼，两人艰难地点头。
卢莫寒道，“你之所以能请到紫金级别的英烈先祖，说明你的天赋和潜力，都足以支撑紫金级别的英烈先祖相助与你。而皇族，又怎么能允许别的世家，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林璇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是为了躲避暗中不明势力才答应顶替卢凌霜来卢家的，而现在，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躲过了暗中的不明势力，又要被皇族盯上。
以她目前的修为，别说是被皇族盯上，就是被卢家长老之一盯上，或者说，被卢莫言和卢莫寒其中一人盯上，等着她的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