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贺云策打了十五鞭就直接晕了过去,她哪里能受结结实实的二十鞭?
宋若安的大脑在一瞬间空白:“我从未贪墨……我为了侯府花光了我所有嫁妆!”
在她身后的胡嬷嬷也急急上前求饶:“嬷嬷,可不能真的打啊!这是真的会打死人的!”
老嬷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昏过去就用冷水泼醒,醒了继续打!”
阿莲眸色漆黑,却也拦在宋若安的身前,是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若是二公子知道你私下苛待夫人,定是不会放过你的!老嬷嬷,你要知道现在谁才是侯府未来的管家人!”
老嬷嬷一听这话,尖酸刻薄的笑了笑:“二公子?你跪了这样久,二公子可有出现过一下?”
“你在今日的赏花宴上,让他这样难堪,甚至绝了他的官路,他早就厌恶了你。”
“我们的态度正合他意,还会怕他事后怪罪?”
正合他意?
宋若安听见这话,呆呆的望着案桌上的烛火,眼神逐渐涣散了起来。
可老嬷嬷却不给她时间反应,大手一挥,便直接请上来了家法。
宋若安正要挣扎,可又有几个身强力壮的钳制住她,束缚的她动弹不得。
啪,啪——
是银色的长鞭划破风声,打在宋若安脊背上的声音。
宋若安闷哼一声,只一鞭,就让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她不堪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她背后的衣裳都被鞭子打碎了,露出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的肌肤,血珠一颗颗渗出,又和与破碎的布料黏连在一起。
看得胡嬷嬷捂紧了嘴,心疼的忍不住呜咽出声。
……
就这样足足打了二十鞭,不含一点水分,让宋若安昏死过去了三次。
等她被阿莲掐着人中醒来之后,祠堂的小厮也不愿用担架将她抬回观云轩,而是让她自己走。
从祠堂到观云轩那漫长的路,是宋若安搀扶着胡嬷嬷和阿莲的手,艰难的挪动身躯,踉跄着一步步走回去的。
她眼眸肿胀,脸色苍白,每动一下都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整个人都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几乎摇摇欲坠。
背后的血一滴滴滴落到地面,拖曳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可周围的丫鬟小厮,皆是冷眼旁观。
耳畔传来阿莲的声音:“姑爷实在是太狠心了,那些下人见风使舵,若不是姑爷的态度,他们绝不会如此严苛。”
宋若安听见这话,耳畔回荡着行刑嬷嬷的那句“正合他意”,她浑身一软,险些要跌倒在地上。
可阿莲的声音还在继续:
“主子,奴婢实在为您叫冤,分明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姑爷,甚至用医术医治贵人也是他的主意,您帮他爬上了六品谏议大夫的位置,可他却这样记恨您,摆明了要让您难堪!”
宋若安听见这话,泪水便再也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滚落,浑身都在发抖:
“明明是他享了福升了官,此刻却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在我的身上,自己轻飘飘就被揭了过去,甚至对我不管不顾。”
“他真的好狠啊!”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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