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个姑娘怎么样?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卓玛……死了!”
“你说啥?”
我们回城的时候,当时从上海来的这些人,什么都不顾了,大家只想着尽快上车,然后,那天有暴风雪,卓玛舍不得农场的羊群,就跑去想要把羊群带回羊圈,结果……一场大雪下来,她被冻死了!
“你说啥?”
“这件事儿我觉得很大的责任,要算在李大光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说李大光害死了卓玛?”
“嗯!只能说跟他有关系,她是卓玛的男朋友,你说他怎么不去把羊群带回来?”
……
陈青峰看着这个家伙,按照刚才介绍他们过来的那个六十一中学的同学的说法。
这家伙跟李大光待在农一师,说起来两人同样来自上海,又同样在一个场部工作,理应关系很融洽。
可这家伙说起来的时候,却满是对李大光的不屑。
这个叫严博达的人,到底跟李大光是什么关系?
陈青峰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这腿是怎么了?”
“在青海插队的时候弄残的,我这是工伤,回来之后,上面还挺关照我,让我在楼下的街道工厂工作!”
“那你这条件还可以,我今天也拜访了你其他的同学,他们可都还没有工作呢!”
“嗨,有一口吃的就算了,我都这样了,还能指望什么?”
“对了,能不能问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李大光是什么时候?”
“应该就是回城的时候吧,我记得当时有很多人都想跑回来,场面很混乱,说不定他也扒上了那趟火车,不过他们不像我,回来的时候都有正规的手续,没手续的话,我也找不到他们到底在哪!”
是呀!没有手续就只能成为盲流。
华盛一脸同情的看着这个倒霉的家伙,问话问到一半,这个叫严博达的人,开始对农场的生活大吐口水。
眼看着话是问不下去了,陈青峰就使了个眼色,跟着华盛一起退出来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华盛还在一阵感慨。
“有一个喜欢他的藏族姑娘,那家伙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跑回来,宁可当盲流也不回青海?”
“华哥,这说不定只是严博达的一面之词,刚才的那番话我听出来,这家伙似乎对李大光有很深的恨意!”
“恨?我怎么没听出来?”
“华哥,刚才咱们进去的时候房顶漏灰了吧!”
“对啊!”
“正好我从衣领子上掸下来了一些,刚才说话的时候,我就悄悄的放到了口袋里,现在……”
陈青峰说着,突然脱下了上衣,然后随手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张报纸,紧接着就把衣服的口袋慢慢的倒过来,把口袋里的东西倒在了报纸上。
华盛看着报纸上那些红色的粉末,顿时瞪大了眼睛。
“华哥,你还记得我们在现场皮大衣上发现的那些粉末吗?”
“你是说……”
“可能我们刚才,刚从第一现场里走出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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