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舍外。
奶牛院的院长何远山来了。
他是听到奶牛院有铁甲护卫遇害担心志强出事所以前来看望,顺便突击检查。
可没想到一进院子,就发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凶狂的志强居然在被那个小牛倌苏七摸着牛耳朵,而且一幅温顺享受的样子。
何远山大跌眼镜后激动的一拍脑门儿大笑:“何远山啊何远山,你他娘的就是慧眼识人才,高瞻远瞩英明无双!”
“你当初怎么就看出了苏七的潜力,怎么就笃定他能饲养志强?!”
何远山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乱爆粗口。
因为苏七既然能摸志强的牛耳朵,那么,他是不是有可能骑上志强,驯服志强呢?
志强不是普通的斗牛,它可是凶名赫赫夺命三郎啊。
是守夜人白家黑山城寨据点性情最残暴、力量最凶强的斗牛,很多人私底下都称呼它为斗王!
如果可以把它驯服,那么,志强就很有可能被送往总舵主脉进行“深造”和“培养”,在合适的包装后,就可以卖出一个极高的天价。
到那时,黑山部落的少主也不得不妥协,要么放弃购买志强,要么加钱!
一头被驯服可以作为坐骑的斗牛可比一头又疯又癫无法驯服的斗牛有价值多了。
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藩王、部落首领、世家圣女,财阀贵族的天女,甚至是天妖牛国的王公大臣们,肯定愿意购买志强为坐骑。
“一件黄马甲和大红裤衩就这么轻易的收买了夺命三郎?!”周浩也来了,看到院子里的一幕气得大呼,“夺命三郎,你的有点志气好不好?!”
周浩是来看苏七有没有被夺命三郎踢死在牛圈,可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院子里闹哄哄一片。
可远处的牛棚里,有奶牛倌却突然发出了惊恐的嚎叫声:
“不好了,红红受伤了!它被什么东西咬伤了,全身是血。”
红红是一头奶牛。
饲养它的奶牛倌叫陈涛,这头分配给他饲养的奶牛随了他的姓,叫陈红红。
此刻。
陈涛满眼担忧的看着牛棚里的分配给自己饲养的奶牛红红。
这是一头体型偏小的奶牛,但她很圆润。
挺翘的蜜桃臀屁股非常性感。
平日里,红红吃得好睡得香,再过一个月就到发情期了,到时候请牛院分配种牛来爬跨一下让她受孕,生下牛犊后,就有大把的奶可以挤。
饲养的奶牛倌也能喝个肚儿圆。
好日子就在眼前。
陈涛满心渴望,这几天睡觉都在笑。
可没想到,一夜间红红就受伤了。
遍体鳞伤,浑身到处都是被利爪划破的血痕。
她精神萎靡的蜷着牛腿卧在牛棚里,草不思,料不想,下巴枕在牛蹄子上,耷拉着眼睛无精打采。
“红红,你怎么了?是哪个混蛋伤了你!”
陈涛蹲坐在红红跟前,眼中带泪又心疼又痛恨的嚎叫。
他认为是有人故意弄伤了自己饲养的牛。
“走开,让我看看!”
倌长韩春风急火燎的来了。
他瞥到了院长的身影,不敢再躲在倌长室喝茶。
苏七把志强牵到了另一边的牛棚让它去吃草,然后也跟了过去,他知道那个牛棚昨晚出了老鼠,许多奶牛都被老鼠伤了。
院子里其他牛倌的注意力被吸引,纷纷围了过来。
看到了牛棚里奶牛的惨状,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这是什么东西伤了红红?”
“看地上的牛毛,那是被硬生生撕掉的啊,红红该有多疼!”
“看肚子,那里好像被咬了一个洞,还在流血。”
奶牛倌们看的惊叫,面色都不自然,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一变,纷纷焦急回去查看他们的牛。
“倌长,请为我做主,这是有人故意害红红,害我啊!”
陈涛跪在韩春的脚下悲愤的哭诉。
韩春一脚把他踢开,俯身查看红红身上的伤痕,越看面色越凝重,眉心凝成了一个“川”字。
“不是人为,是某种动物抓咬的痕迹!”
身后传来了苍老威严的声音。
韩春起身回头,发现是院长何远山来了,但院长的面色很严肃,眉心带着怒色,老眼凌厉的瞪着跪在地上哭诉的陈涛,喝问道:
“昨晚你在干什么?为何没有和牛在一起?”
按牛院规定,人不离牛,牛不离人。
牛一旦分配给牛倌,就像女人嫁给了丈夫,一切责任都归属牛倌,之后在饲养的过程中牛出了任何问题,唯牛倌是问。
在以往,有牛因为照料不周而病死,饲养的牛倌也被牛院吊死在了牛棚里以示惩戒。
这是血淋淋的铁律,违者必究。
陈涛听到了院长的呵斥,面色惶恐道:“我.....我昨晚喝了酒,去睡了.....院长饶了我吧,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