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牛院的丙字号牛舍里。
苏七在讲故事,志强听得认真,牛棚外,高龙蜷缩在阴影中,也听得入神。
“再听一个剧情,最后一个,听完这个剧情我就动手!”
高龙挣扎。
他没想到苏七的故事这么好听,简直句句都是钩子,段段都是**,尤其到了一些精彩的地方,苏七还会上下比划,亲身示范。
那些动作让高龙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怪不得夺命三郎都听得入迷,这他娘的也太好听了,只是,谁能告诉我,这个健太到底是谁?”
高龙心中痒痒,好奇到了极点。
忍着捏死苏七的冲动,他继续竖耳倾听故事。
奶牛院的丙字号牛舍,温馨而和谐。
与此同时。
斗牛院,今夜却紧张又压抑。
一队队铁甲护卫在甲乙丙丁四个牛舍巡逻警戒,煞气腾腾。
斗牛院昨晚出了事,今天晚上加强了戒备,一入夜,所有斗牛倌给牛添了夜草后都回到了宿舍,不许出来。
“超哥,今晚应该没事吧?”
甲子号牛舍216宿舍里,刚入职的斗牛倌李信在床榻上翻身问道。
旁边的另一张床塌上,睡着老斗牛倌贺志超。
他是斗牛院分配给李信的师傅,一位养了六个月斗牛还活着的斗牛倌,已经赚了不少钱,在黑山城寨买了三进三出的宅子,娶了两房美姬,这个月还打算买牛车,李信羡慕敬佩,认为这就是“成功人士”。
他每天都在虚心向贺志超学习如何饲养斗牛并成功活下来的经验。
但昨天斗牛院出了事,不少斗牛和斗牛倌离奇死亡,李信便搬来和贺志超住在了一起彼此照应,可随着黑夜降临,他依旧有些紧张害怕。
贺志超摸了一下压在枕头下的刀,抿嘴道:“放心吧,今晚有铁甲护卫在院子里站岗值守,我们很安全。”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
窗外没有月亮,但在牛棚外的挑灯下,可以看到两个披坚执锐的高大人影站立,他们是铁甲护卫,那高大魁梧的身影给了贺志超和李信极大地安全感。
“超哥,听说你之前养过夺命三郎,是吗?”李信忽然问道。
贺志超淡淡的点头道:“没错,养过两天,后来送去了古井牛院。”
作为饲养过有着夺命三郎称号的志强,贺志超心中其实非常骄傲自豪,这件事每次被人提起都会引来一大波敬仰的目光。
更别说,他养了两天志强。
很多人只养一天就死在了牛圈里。
李信满面崇拜的望着贺志超,奉承道:“超哥,要我说,整个四大牛院也只有你才能养好志强,其他人根本养不了,谁养谁死。”
贺志超眉头一挑:“这话以后别说,养斗牛和做人一样,要步步小心,谦虚谨慎,尤其莫要小瞧天下人,狂妄自大者往往死在前头。”
顿了一下,又道:
“现在,奶牛院就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好像叫苏七,他一个奶牛倌养志强,如今也过了两天了,听说也没死。”
李信闻言一惊,有些错愕的道:
“苏七?!奶牛院那个苏七?我认识他,他和我一起进的白家牛院,当初我还帮他姐姐冲过业绩,她姐姐后来成了红月楼的头牌花魁。”
“你也知道,红月楼可不是妓院,是白家戏楼,才女云集,苏七姐姐能技压群芳堪称天女,她是真正的才女,但苏七这家伙很一般啊,他能饲养志强?”
贺志超听得摇头。
李信能吃苦,能拼搏,有养斗牛的狠劲儿,但喜欢以貌取人和小瞧人,这让他很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