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360、陛下容禀,梅园之会胜者赵都安…(1/2)

梅园不远处,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内,今日人满为患。

不同于只能围堵在园子外头的普通人。

京中关心今日论学,却又不方便前往达官显贵们,提早数日就包下了附近的建筑,以便最快获知辩论动向。

“唔,结束的这么快么?”

酒楼第三层,“清流党魁”袁立坐在窗边,略显惊讶地眺望远处,从梅园正门走出的正阳一行人。

清俊的脸庞上,不加掩饰的浮出惊讶的情绪。

坐在袁青衣对面的,赫然是当朝相国李彦辅。

今日,两位庙堂上的政敌竟罕见地坐在一起,远眺这场影响重大的论学之战。

“恩?”

未穿官袍,披着松垮红衣,佩白玉腰带,鬓发如猬,眸如深潭的李彦辅也扬起眉头。

不久前,二人亲眼目睹正阳先生率弟子进院。

按照他们估计,这一场辩论最快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能结束,甚至更久都不意外。

这也是大人物纷纷包场的缘故,已做好了打持久战,在酒楼中吃饭的准备。

同时,身为顶级权臣虽不方便亲自出面,但楼中权贵也都派出下属在梅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辩论的发展传递出来。

但才过去多久?两盏茶的功夫罢了,怎么就出来了?

“不对劲。”

袁立皱眉道,“以董玄与正阳的学问,这么点时间最多才开题,争辩一两个来回。相国可知晓缘由?”

李彦辅不悦道:

“本相如何知晓,你袁立的眼线都不知,还来问我?但看来,只怕是出了变故,论学未能进行。”

这是唯一的可能,但会发生什么事,能迫使论学中断?

以他们二人的权势耳目,却都一无所知?

不只他们,此刻整座酒楼内等待消息的权贵们,都纷纷起身,诧异交谈议论。

更有人等不及,走出去询问。

“咚咚咚……”

没多久,远处人群中飞奔来十几道身影,都是各家的下人。

袁府与相国府的两名仆从近乎一同奔上三楼,拱手回禀:

“大人,结果出来了。”

李彦辅眯着眼睛,做了个“你先问”的手势。

袁立也不客气,当即问道:

“里头发生了什么?可是有意外?又是什么结果?董太师赢了?还是正阳?”

那名袁府仆从面色古怪,道:“未曾辩论,正阳上台后,便直接认输了。”

竟有此事?!

袁立诧异至极,老谋深算的李彦辅也愣了下,道:

“竟是这般……所以,还是董玄胜了。”

他关心的是结果,其次才是过程,无论正阳因何而认输,最重要的仍是胜负本身。

相国府那名护卫脸色也很怪异,摇头道:

“禀相国,并非董太师赢下此战。那……那正阳认输的对象,乃是……乃是赵都安。”

静。

桌旁的两位党魁面无表情,被这个突兀至极的消息,打的措手不及,愣是好一阵没回过神。

正阳认输了,但赢得是赵都安?

这像话吗?

而当听完两名仆从汇报的整个经过后,袁立和李彦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两个老对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孔中看出了些许荒诞意味。

“赵都安……”

“又是他?!”

……

……

寂照庵,禅房内。

三十来岁,却保养的唇红齿白的恒王世子微笑着与云阳公主交谈。

今日他这个侄子特意又来探望亲姑姑。

徐祖狄在京城这些天,已经来了寂照庵好几次。

陪被禁足在这尼姑庵吃斋念佛的大长公主云阳聊天解闷。

“……可惜,侄儿去找陛下说情,想让姑姑离开此地,却被无情拒绝。”

徐祖狄叹了口气,面露惭愧,“我这区区世子,说话分量终归不够。”

云阳长公主屈膝侧坐在禅房内,为了见亲戚,倒是整理了仪容,披着一身尼姑僧衣,难得有几分长辈的模样,威严冷笑道:

“徐贞观可不会那么容易放我出去,你这皇妹心可狠着呢。她养着面首快活的紧,何曾在意我这个姑姑?你这个表兄?怕是你父来了,都要给她扣下呢。”

徐祖狄叹息一声:“姑姑受苦了。”

云阳忽然笑了笑,似乎很开怀:

“不过按你说的,今日那正阳与董玄辩论,赢面颇大,今日之后,徐贞观该头疼了。你不是安排了人来汇报?什么时候来?”

这个神经质的放荡公主眼中饱含期待。

徐祖狄笑道:

“这会只怕辩论还没过半,不过总朝廷这次必输无疑,无非是小输,亦或大输的区别。”

此处无外人,姑侄两个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对徐贞观倒霉乐见其成。

这时,禅房外传来喧闹声,守在门外的那名双臂过膝的老者推开门,说道:

“二位殿下,外头辩机和尚经过,给庵里的尼姑拦住,请进来了,好似在问梅园论学的结果。”

“这么快就结束了?”

徐祖狄愣了下,笑道:

“看来正阳先生赢得比我料想中更容易。”

他知道辩机和尚也去梅园的事。

“带本宫去看!”

云阳长公主喜滋滋道,一行三人出了禅房,循着声音来到尼姑庵前院。

就看到一袭白衣的辩机和尚给一群尼姑围着,询问情况。

云阳公主目光落在容貌清秀俊朗的辩机脸上,目光一亮,行走间步伐腰肢都婀娜了几分。

“法师,哈哈久仰大名。”

徐祖狄大笑着迎上去,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的辩机温和与他寒暄。

又微笑着,朝云阳公主点了点头,双手合十:

“贫僧见过大长公主殿下。”

云阳笑容灿烂道:

“法师不必多礼,听闻你从梅园回来,本宫便来看看,可是那边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