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322、主人托我给你带句话(2/2)

“高廉死了!怕是被宫里的人杀了!”

接着,他将得到的消息说了下。

沈二爷脸色变了数变,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虽猜到女帝会有所动作,却不想,竟如此干脆狠辣。

“这是半点不留余地啊。”沈二爷目光闪烁,将笔一丢,沉声吩咐:“叫起所有人,备车准备出城!”

高廉被杀,这意味城中博弈的激烈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是!”

不多时,宅子后门打开,沈二爷带上随身物品,钻进车厢,一行人乘着夜色,朝着城门口赶去。

京城不比地方,晚间守门军卒极严,非有特殊地位的,难以出城。

沈二爷也没法夜间出城,所以他的计划是先去城门口附近等待。

已是深夜,再过最多两个时辰,黎明破晓,城门就会打开。

“辘辘……”

车轮在大街上转动,马蹄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清脆,所有人压低了声音,马都给锁住了嘴,生怕惊动夜巡的军卒,生出额外麻烦。

轻微颠簸中,沈二爷忐忑而焦急地前行,默算车速。

忽然,马车一下停了下来,车夫勒紧缰绳,有些紧张地说:

“二爷!有人拦路!”

沈二爷心头一坠,强自镇定,走下马车。

随行的族中护卫也按住了用布匹裹着,或藏在包袱中的武器。

月光下,长街蒙着一层轻纱,没有预想中持着火把,骑着马的巡城禁军。

街道前方,中央的位置,只站着个看不清模样,穿着再寻常不过衣裳的人。

一动不动,拦在车马前行的方向。

“谁站在那?!”沈二爷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外表镇定,颐指气使呵斥。

那人没回话,只是一步步走了过来,月光下,显出一张平平无奇,没有记忆特点的脸。

平凡的就像酒楼里打杂的小二,或码头扛麻袋的民夫。

对方也没有持握任何武器,踩着布鞋走过来,目光平静地盯着他:“建成沈家二爷?我家主子让我给你带句话。”

沈二爷眉头紧皱:“你主人是谁?站定不要动。”

然而下一秒,那人却身影一晃,就在几名护卫胆寒的目光中,瞬间出现在自家二爷身前。

几乎贴在一起。

这如家仆般的武夫,一只手轻轻在沈二爷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说道:

“我家主子说,沈家百年基业,殊为不易,然创业不如守业难,后代子孙莫要跟错了人,落得个抄家灭族,便不好了。”

沈二爷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头顶瓜皮小帽下,已沁满了汗珠。

就在他以为这神秘武人会对他出手时,对方脚步一动,竟重新拉远了距离,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就好似,当街拦车,真的只是传一句话。

“二爷,二爷,您没事吧?”

这会,旁边家仆才回过神,两名放在江湖中也算武技不凡的护卫羞愧难当,心中又是骇然,京城当真藏龙卧虎,高手如云。

“没事,没事。”沈二爷哆哆嗦嗦说道。

然而他却压根不知道,那人拍他肩膀的两下,就已悄无声息拍碎了他体内命桥。

眼下毫无问题,但不出一个月,就会染上疾病,不出三月,病入膏肓,哪怕以珍惜灵药吊命,也最多只有半年的寿命可活了。

黑暗中,目送沈二爷一行人乘车,继续朝城门逃去。

容貌平平无奇,被海公公调教出来的大内供奉之一的男人跃起,人如同一头鹰隼,在京城一栋栋屋脊间跳跃,每一次都跃出极远的距离。

当他返回皇宫,垂首半跪在偏殿外,朝着窗纸上倒映的女帝身影说道:

“陛下,事已办妥。”

“去吧。”徐贞观随口说道。

房间中,等外头的供奉离去,徐贞观笑着看向对坐的李彦辅:“相国,你确定要卸掉李应龙这些职务?”

李彦辅默默看了窗纸一眼,收回目光,拱手道:

“太仓银矿乃工部下辖,犬子为工部侍郎,理应背负责任。”

徐贞观笑容更深:“相国言重了。恩,稍后早朝,相国再说一遍可好。”

李彦辅长长松了口气,明白逃过一劫:“老臣遵旨。”

只是,看似君臣和睦的一幕下,那丝本就存在的裂痕,终究还是又大了些。

……

同一个夜晚。

就在女帝与李彦辅博弈,赵都安坐等消息的时候。

千万里之外,建成道,靖王府。

“王爷,庄孝成又送来信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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