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坊正仍旧一头雾水,怎么还要拿办人?
方坊正还没能等来回应,外面就又有了动静。
“是哪位贵客上门,还要把我们一同请来?”
“就是……我怎么还在门口看到了兵卒?”
熟悉的声音入耳,方坊正眉头一皱,他看向杨明经:“坊中的老者是你请来的?”
杨明经忙摇头。
方坊正道:“那就是你父亲了。”
他虽然还没弄清楚贺檀为何会来到杨家,但杨家请老者进家门,就是心怀不轨。
坊间的老者仗着年纪大,经常阻拦衙署公务,知晓如何利用声势逼迫朝廷官员让步。
方坊正狠狠地瞪了杨明经一眼:“这样的时候他们来做什么?将他们都送回家去。”
永安坊年长者八十有余,真的出了差错,他这个坊正脱不开干系。
杨明经应声,起身之后却脚下虚浮,半晌才走到门口。
“原本要请诸位吃宴,”二老太爷沉稳的声音响起,“谁知我进门才得知,家里出了些事,等我将一切安排妥当,就与大家欢谈。”
“我看有衙署的人在。”
二老太爷叹口气:“家门不幸,我那孙媳妇抓到了一个家贼,却不知怎么惊动了巡检司,如今贺巡检就在堂屋中。”
“那我等也要前去拜见,”一个老者道,“巡检上任多日,我们本就在筹备接风之事,如今刚好遇到这么个机会,不如置办些酒菜,我们一同庆贺庆贺。”
“如此甚好,择日不如撞日,盼着巡检能赏光。”
“就是,一个家贼而已,杨氏族中先行审问,再将状纸递去衙署就好,何须劳烦贺巡检。”
“你家这小妇,委实没有教好。”
二老太爷一直低头赔笑:“诸位说的是。”他的目光却看向堂屋,他们在这里说的话,贺巡检应该都听到了。
他们可没有阻拦朝廷查案的意思,实在是这事太小,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只要贺巡检答应赴宴,这桩事就算揭过去。
几个人说着走到了门前。
二老太爷规规矩矩通报:“我等前来拜见巡检大……”
话戛然而止,因为二老太爷面前的门被打开,紧接着帘子掀起,贺檀的身影出现在二老太爷面前。
贺檀神情肃然:“衙署闹出这么大的案子,只怕本官没功夫赴宴了。”
二老太爷正要说话,目光一扫落在了贺檀身后那人的身上,那人站得稍远,脸上的神情他并不能看清,可不知为何,二老太爷就是心中一缩,莫名生出一股恐惧的情绪。
二老太爷迟疑间,身后的老者替他道:“都是些内宅的小事,何足挂齿?巡检大人莫要推拒,我们这些老东西就替永安坊恭贺大人前来。”
“是啊,这种事,谁家不都要遇到几回,就是小妇不通事,小题大做,要我说惩办家贼倒是其次,得仔细教教小妇规矩。”
贺檀本是准备说话,却在这时,目光瞥到了一抹身影,也就闭上了嘴,静静等待那人靠近。
“诸位长辈家中也发生过这种事?”
听到谢氏这句话,贺檀目光微微一动,鹤春说的没错,这女子果然不一般,她总会在恰当的时机出现,他需要什么她就会送来什么,让他不用费心去安排。
突然得了这么个助力,感觉是如此的舒畅。
老者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杨二老太爷,在得到肯定的回应后。
其中一个开口道:“自然有,这坊间谁家不如此?”
另一个道:“都是家中琐碎事,也用这般大惊小怪?”
有人开始斥责谢玉琰:“在巡检和长辈面前,如何这般没规矩?”
似是被一阵抢白吓到了,谢玉琰半晌没能说出话来,再开口的时候,却越过众人看向贺檀:“贺巡检,真如长辈们所说,这可能就是桩惊动京城的大案了。”
几个老者不解,杨二老太爷更是准备当众斥责谢玉琰,这谢氏哪里有半点女眷的样子?当着这么多人,居然没有半点的恭谨和胆怯,投来的目光中甚至带着一抹审视。
谢玉琰走到其中一个老者身边:“长辈说要教我规矩。”
那老者皱眉就要发作,却听到谢玉琰接着道:“是瞒着朝廷私运货物的规矩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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