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兄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形下,他与嫂嫂一起,做成了好几桩买卖。
阿兄发现,会不会气炸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回京城……”王铮想脚底抹油,不过很快脑子里浮现起那些圣人文章,算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还是老老实实等着阿兄责骂吧!
……
官路上,一行人正在披星戴月的赶路。
临近破晓的时候,总算停下来,让马匹休息。
贺檀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还是第一次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将大腿磨破,虽说这点伤不算什么,但总觉得不值当。晚上两日回到大名府能怎么样?
真的要这么着急?
看着王晏利落地靠在树上闭眼歇息,贺檀忍不住走过去,用胳膊怼了怼他的手臂:“不说清楚?”
两个人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王晏就算什么都不说,贺檀也能猜出几分。
“到底是谁向你提起了大顺城?”
他们跑这趟有了些收获,西边有消息传来,西夏金汤城换了守将。新上任的守将曾在西夏王的侍卫军中任职。
本来这是个不起眼的消息,因为西夏也贺正旦,正旦前兵马调动也是常事。再说大梁就是因此加强防守,也是将兵力布在大顺城外。
大顺城城坚难破,西夏人从不强攻,这是惯例了。
但王晏显然不这样觉得。他动用了王家的关系,命西北的守将增派兵马前往大顺城。
也用一句话说服了他:从前扰边的西夏军队,并非王师。
贺檀委实吓了一跳,就因为西夏侍卫军的将领到了金汤城,王晏就猜测,他会带着侍卫军攻城?那可是王师啊?
这种事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大顺城真有闪失,大梁将士多年在西北的努力全被葬送,西北的战局也会跟着大变,总之后果不堪设想。
王晏没有说话。
贺檀微微皱眉,王晏的这个神情,只有被提及当年遇仙那桩事时才会出现。
既然问不出来,贺檀也就不再紧追不舍,他跟着坐下也靠在树上。
“将腰牌给那谢小娘子,你也真放心,”贺檀道,“她若是知晓那块牌子能调动兵马,你猜她敢不敢用?”
王晏怀疑,谢玉琰知晓他的身份,更知晓那腰牌还有这样大的用处。
他都不知晓自己留下腰牌时,是怎么思量的。关键时刻让她调兵马自保?他甚至对她都没有几分信任。
或许,他只是想要试探一二。
王晏深吸一口气:“便是不用,她也能弄出大动静。”
那块腰牌在他递给她时,就传递了一个消息。
王家在大名府有人手,有眼线。
只要能将这加以利用,就算不说出动用兵马的话,也能得到同样的结果。
毕竟那是人,而非死物,特别是被王家选出来的人,不说都是能臣,却也差不多。对他们有利的事,不用吩咐他们也会去做。
她将自己当做王家人,与那些人手之间便没了隔阂。
这就是共识。
……
北城。
谢崇峻在这里熬了一晚上,就等着周虎带着人打出竖井。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时,天都大亮了。
“老爷,”管事进门,脸上满是喜色,“三河村那边有动静了,今天一早就被队兵马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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