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林工已经不再反对她做这个仵作
林岚也依然兼职做着葬仪师。
入殓师这个工作在这里,没人愿意做。
一是怕尸,二是怕鬼。
而且男女有别,林工不能清洗女尸。
对于林岚来说,接触更多不同的尸体,对她验尸也有帮助。
楚依依喜欢跑在外头,她不是捕头,不用负责巡逻,但她自愿接下了这个工作。
我们所有人当中,现在依依是最了解嘉禾县,认识嘉禾县最多人的人。
这对她收集情报很有好处。
“狄大人——我们国舅爷来了——”我在书房里,老远就听见李管家的喊声。
现在他们把我县衙当他们自家一样,常来。
秦昭也看向外面,松鹤颜的轿椅正从廊檐下抬了过来,一上一下。
一会儿看见松鹤颜有头,一会儿看见他没头。
“他病还没好吗?男人不能那么那么虚。”秦昭都嫌弃了。
说完,他开始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奇怪:“你忽然看我干嘛?松鹤颜虚不虚跟我又没关系。”
秦昭抿着嘴笑了笑,再次抬眸看我:“不是,我忽然发觉你最近白了。”
“……”我本来就白,是在山里晒黑了。
现在在嘉禾县,经常在县衙里办案,当然白回来了。
秦昭一脸乖巧地看着我:“不像你了,要不……我们最近出去逛逛,让你黑回来?”
他眨巴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却手痒想揍他。
松鹤颜的轿椅已经到了我们面前。
松鹤颜还是一张虚狗脸,在轿椅上咳嗽:“咳咳,我药吃完了,我想让林仵作帮我看看。”
我和秦昭都一眼看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人。
松鹤颜那闪避心虚的目光,也已经出卖了他所有的小心思。
虽然林岚对他的病情轻描淡写,只说死不了。
但我们后来才知道,松鹤颜那天病情其实很严重。
类似急性肺炎,高烧,晕眩。
这样的病,在这里不及时治疗,很容易就噶。
可见林岚的医术高超。
也证明林工的身份,绝不简单。
“林岚在尸房,你自己去。”我说。
松鹤颜的脸比来时更白了,但依然对家丁摆摆手,勇敢地去了。
两个家丁也是硬着头皮把他抬往尸房的院子。
李管家倒是不再跟了,双手插袖管一脸郁闷看我:“大人,你能不能劝劝我家少主?”
“他又怎么了?”
李管家大叹一口气:“还不是我们松家的山林里挖出了三具尸体?我家少主现在就派人排查所有的山,大人,咱们松家多少山地您知道吗?这,这差不多就是四分之一的青龙山啊!这样挖,谁吃得消。”
李管家满脸苦闷,还苍老了不少。
“行,我会跟他说。”尸体这种事,以为没有,它突然出现。
让你能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推动一切。
但这只黑手,却是在伸张正义。
“咚咚咚。”
鼓声传来,我和秦昭整理了一下制服,准备开审。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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