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徐广财:“徐广财,你贵公子的衣服哪里来的?”
徐广财翘着嘴角:“我把孙仟哄得可开心了,没想杀他之前,我对他说,我也想穿穿好衣服,让我也当当贵公子,孙仟就给我买啦。”
我再看韩世庭:“韩讼师,你还有问题吗?”
韩世庭微微一笑,退到一边。
他并不是败了,而是刷一下存在感。
他是在告诉我,他现在,可是会打起十二分精神。
之后堂上说的每一句话,他韩世庭都会深挖细刨。
我看向呆滞的张远山:“张远山,跪在那里的徐广财,就是你那天看到的追逐张阿福的贵公子,徐广财意欲杀人灭口,并非与张阿福野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因为愤怒与怨恨而产生的偏激臆想!”
“不,不可能!张阿福是个贱人!她就是跟那个男人野合!我过去的时候,她还躺在地上呢!”
“是啊,为什么张阿福躺在地上?”韩世庭又出来了。
我看向徐广财:“徐广财,张阿福为什么要躺在地上!”
徐广财好笑地看韩世庭:“你是没杀过人吧,我捅她一刀她还能站?”
徐广财把杀人当自己的最骄傲自豪的事来炫耀。
“你捅她?不可能!我没看见刀!”张远山也激动了,更像是不想承认自己杀的不是野鸡,而是一个,无辜又纯真的少女!
徐广财也白张远山:“捅她后腰了,她躺下,你当然看不见,我也没想到你就是那个恶鬼,你砍她的时候,没看见她后腰有把刀吗?你TM是在捡老子的漏!”
“不!不可能!我没看到!你说谎!我杀她……”
“张远山!”韩世庭忽然大喝,打断陷入精神错乱的张远山那脱口而出的话。
张远山惊惶张着嘴看向韩世庭。
韩世庭对他竖起食指,暗示他现在最好闭嘴。
我冷睨韩世庭:“韩讼师,不要在本官面前做小动作。”
韩世庭悠然地笑了起来,打开折扇:“这大朝律例里……没说不能在公堂上做小动作吧。”
张远山眸光闪烁,似乎已经读懂了韩世庭给他的暗示。
他忽然就安静下来,不再慌乱。
我看韩世庭,韩世庭对我颔首微笑。
秦昭也沉沉注视韩世庭,韩世庭忽然还拽了起来,扬起下巴,折扇慢摇。
一时间,就连张知府,都得意地撇起了嘴。
楚依依瞪起虎目,那神情,要不是在公堂,她已经忍不住要来揍韩世庭了。
韩世庭“哗啦!”一收折扇,对我一拱手:“大人,徐广财的口供大家都已经听见了,明明就是他!”韩世庭折扇指向徐广财,“杀了张阿福,请问,与我当事人何干呢?”
张远山激动了,刚想说话,被韩世庭一个冷厉的眼神制止。
张远山一惊,赶紧低下头。
我看着韩世庭:“韩讼师,你是选择性听口供吗?”
韩世庭保持微笑:“大人此话怎讲?”
我冷笑:“张远山说了,他看见张阿福朝他招手,张阿福那时是在向他求救!他却因为扭曲的臆想,当作张阿福是在向他邀宠,他非但没有施救,反而侮辱了她!杀害了她!”
韩世庭立刻说:“张阿福已经中刀,我当事人并未看见,徐广财才是杀害张阿福真正的凶手,不是我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