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时候也不早了,姆们就不麻烦你了!饿一顿不差啥的,倒还省得晚上吃了,烧心睡不着呢,等明早儿起来,再一块儿吃就是了!”
方婶子大手一挥,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安宁就是想留,都没能留住。
想到什么,遂也暂时的,就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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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说,姜安宁与那个什么姜方氏交好?”
烛火摇曳,王尚精致深邃的五官,被照出一片阴影。
娇娘冷不丁的被问,有些不明所以。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娇娘猜不透人问这话的用意,小心谨慎些答了。
“有多要好?”
王尚眉头微动,食指轻轻地瞧着桌面。
娇娘一时有些卡壳儿:“应该、应该……”
“我不想听到应该、可能、也许、大概这样的字眼,你知道我的规矩。”
王尚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娇娘呼吸一滞:“我也不是十分的确定。”
在王尚冷厉的目光看过来之前,娇娘忙不迭地急声道:“我这就让人去调查清楚!”
只是,她又忍不住奇怪道:“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谁跟姜安宁交好了?”
“我记得,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朋友来着。”
“也就是后来跟赵海定亲之后,时常会跟赵银莲在一起,做个伴儿。”
“不过,这两个人,是完全截然相反的性子。”
“姜安宁喜静,寻常没什么事儿了,便会坐在树下,安安静静的做些绣活,留着得空去了县城里卖掉。”
娇娘说着,不免唏嘘:“要说,这丫头,还真是有几分耐性的,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的,就是搞钱搞钱搞钱……也不知道,她一个村野孤女,累死累活地赚那么多钱做什么,花的完吗?”
“若非这些钱财,只怕她也招惹不来这么多的祸事儿。”
娇娘忽地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住嘴。
“若是她没有这些钱财,的确不会招惹来这么多祸事。”
“至少是不会招惹上赵家这样的人。”
王尚冷笑:“可真要如此了,该头疼的就是你我。”
娇娘尴尬地笑笑,没敢吭声。
“无论赵海能否找回来,之前的计划定然是行不通了。”
王尚淡淡道:“可上头给的任务,还是得继续做下去。”
“至少在江巍回来之前,咱们总不能让姜安宁太好过了些。”
“否则回头儿,跟着江巍的人把消息往京城里一传……”
他呵呵了两声:“到时候,只怕你我二人都要有吃不完兜着走的好果子尝。”
娇娘微怔了会儿,想到什么,震惊的瞪圆了眼:“你的意思是?”
王尚轻笑了声,说不出来的魅惑。
“天煞孤星就该有天煞孤星的样子。”
“克爹克娘克夫克友邻,方才称得上天煞孤星。”
“如今姜安宁爹娘已死,她的夫家,也可以说是家破人亡了。”
“那你说,她这天煞孤星,还能继续克谁呢?”
王尚轻抓着桌角的手,克制不住的握紧了几分,良久,方才呼吸平稳,声音如常:“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与她交好的姜方氏,就是她家的邻居吧。”
“确实如此。”娇娘有些胆战心惊的应了句。
王尚哼了哼笑:“既是友,又是邻,合该是她命数如此,你说,是吗?”
“可……”
娇娘迟疑着道:“你先前不是说,不能够打草惊蛇吗?一旦我们对姜安宁做出了什么迫害之事,势必会引起江巍的注意,进而被抽丝剥茧,查到我们头上。”
“若是如今,我们对姜方氏动了手,岂不是也同样会惹人怀疑?”
“到时候,江巍那边……”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啊。”王尚满不在乎的说道:“左不过他现在人又不在江安县,连所有的眼线都撤走了,你还怕他知道什么?”
“要是这样都做不干净的话,你的这双手脚还有什么用处?”
“只要在他回来之前,把事情做好不就行了吗?”
王尚语气陡然凌厉:“还是说,真正对姜安宁生出怜惜之意,不舍得她死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
娇娘被问的呆愣住。
她属实是没想过,会有一天,被问这么一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有病啊!”
她怜惜姜安宁做什么。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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