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莹直勾勾的盯着蒋弦看,仿佛想看穿他的内心一般,“哥哥以前从未与我说过这样的话。一个低贱的小庶女无关大局,只有一种可能。”
哥哥自小就告诉她,蒋家的女儿可以嚣张任性就是不能被人欺负,何曾让她不要节外生枝。
蒋莹眸中积满了怒火,“哥哥,你该不会瞧上她了吧!”
见蒋弦没有反驳,蒋莹气得跺脚,“我不许!你喜欢谁都行,就是不许喜欢顾青鸢那个贱人!”
蒋弦反之十分的冷静的看着她道:“她行事谨慎想来不会主动招惹你,你对对她恨意如此之深,想必是因为那哥容锦吧。”
“谁让她总是勾引靖安王爷了!她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庶女、丫鬟,也敢染指王爷?”蒋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
蒋弦眼底眸色幽深,语气冰冷,“容锦绝非良人,先不说他压根就不喜欢你,便是喜欢我也不会同意。”
“凭什么?”蒋莹梗着脖子,满脸的不服气,“靖安王爷龙章凤姿身份尊贵,你都能喜欢一个丫鬟,我凭什么不能喜欢王爷?”
“就因为他是手握重兵的权王!”蒋弦一语道破,“世人只看金玉繁华,可纵观古今有几个权王得以安养晚年?便如那平西王府和镇北王府,如今又是如何。”
蒋莹想要辩驳,可想到只剩上官若华一人的平西王府,还有凋零枯败的镇北王府,她最后也只不甘的嘟囔了一句,“靖安王府不一样,王爷可是陛下的亲侄儿。”
蒋弦冷笑,“皇权之下尚无父子,更何论叔侄!况且,就算你不怕下场凄凉,我也不会让你影响蒋家。年少慕艾无妨,可但凡蒋家敢露出与靖安王府结亲之心,父亲和我的多年苦心便付之一炬了。”
说到此处蒋弦眸光冰冷,即便对面是自己最宠爱的妹妹,“我可以宠着你惯着你,你惹什么乱子我都可以帮你收拾,可你若敢碍了我的大业……”
后面的话蒋弦没有说出口,但蒋莹却已惊惧不已。
因为她太清楚自家兄长的性子了。
那年她七岁,恰逢兄长十四岁生辰,全府喜气洋洋,可就在那个夜里她看到兄长亲手杀了自己的奶娘。
只因为那奶娘的儿子借着他的势在外为非作歹,影响了他的名声,而当奶娘哭求他时,他心软了。
她还记得兄长漫不经心的擦着脸上的血,一字一顿冰冷又无情的道:“与其留着成为别人攻击我的软肋,倒不如由我亲自杜绝后患。”
自那天起她便知道了,她可以和哥哥撒娇,但哥哥永远不会像母亲那样无底线的纵容她。
如果她真的影响了父亲和哥哥的前程,她或许也会落得与那个奶娘一样的下场。
见蒋莹脸色发白,蒋弦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便放软了声音道:“你以为容锦不知道这些吗?其实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才会去挑逗长宁乡君,因为她空有乡君之位身后却没有家族扶持,否则你以为他为何会屈尊降贵喜欢一个庶女?”
蒋弦摸了摸蒋莹的头,语重心长的道:“只有你们女子才会在意情爱,而男人是不需要爱情的。”
女人不过是闲来无事寄托的情趣,不会有人将情爱看得比权势更重。
他如此,容锦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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