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这个一直骑在他脖子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好不容易被拔除,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谢怀笙,利用他跟上头的关系,打着团结一致的幌子给自己的公司牟利,这不是利用又是什么?
偏偏谢怀笙手里还捏着容家和公冶家的内部黑料,现在他得到了京都这么多人的拥护,天知道这个疯子以后会不会变成下一个裴蛰衍?
他实在是受够了有人踩在脖子上的日子,真的受够了……
宗老的牙齿磨得格格作响,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到了目的地,宗老下了车,扯开领口,打算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就发泄到最原始的事情上,你轻车熟路地走进电梯,摁下了十层,来到1005房。
打开门,却没有女人朝着他攀附上来。
第一反应是手底下的忘记把女人安排进来了,宗老内心的烦躁更甚,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过去,垃圾话憋在胸口快要喷出来。
“宗老不如先放下私事,和我谈谈正事。”
忽然,客厅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宗老狠狠一怔,孤疑地穿过回廊,赫然发现苏七月竟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正在看杂志,似乎已经等了他很久。
宗老的脸色立刻警惕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想干什么?!”
苏七月放下杂志,抬眸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
“反正肯定不是不是来打扰你寻欢作乐的,只是现在,只有在这里谈,才能有效地避免一些眼睛的监视,……难道宗老还没发现,最近有人在跟着你吗?”
宗老的脸色一沉。
他当然知道。
谢怀笙以保护的名义,安排人掌握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其余几个实力较强地大世家也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
但这是为了换取谢怀笙手上证据的代价之一,他没有资格拒绝,其他人有奶便是娘,根本就没有反对的意思。
“我看得出来,您是一个野心家,像这种低人一等,仰人鼻息的生存方式,实在不适合你。”
苏七月语气平淡,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宗老冷笑了一声。
“你想挑拨离间?别指望用这种方式来让我放松警惕,我是不愿意被人控制,但比起容家和公冶可能会给我造成的伤害,这根本不算什么!”
苏七月微微一笑,语气淡然。
“您误会了,我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我只是在说事实罢了,我知道,现在依靠谢怀笙,您也是无奈之举,但这场争斗迟早都会结束,不管是谁赢,最后都会给京都造成不小的损失,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没有哪个世家能够毫发无损,现在谢怀笙美其名曰保护,使用的却是你们的资本和渠道,你们就这么确定,你们付出的代价配得上他口中所谓的证据吗?”
宗老的看苏七月的眼神一下子全变了。
“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内部信息?”
苏七月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避重就轻。
“我自然有我的方式,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在京都发展了这么久,总不能一点应付风险的能力都没有吧,现在谢怀瑾利用信息差为自己谋取利益,谁知道他是真心保护你们,还是利用你们呢,我觉得,最起码要试探一下他手上究竟有多少底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