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听完笑着说道:“尔等不以打家劫舍为业,食不果腹,迫不得已而为之,我这里有点银钱拿去买些米吃!”慕容棹说着扔出一个小口袋落在此人面前,通过声音听出是铜板,此人看看慕容棹捡起铜钱说道:“多谢客官,快搬开石头!”“慢来,尔等是石匠?”慕容棹心中不解的是此处山多,石匠应该活很多能够生活,怎么会出来拦路。此人苦笑几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去年我们哥几个在鸡公山开凿岩洞,至今日也未开凿完,不过后来雇主不见了踪影,无处讨要工钱,无有脸面回家打算在此截点银钱拿回家!”“原来如此,拿了银钱赶紧回家去吧,父母妻儿盼君归!”
此人领着十来个人跪倒施礼道:“多谢公子大恩大德,来日定厚报此恩!”“不必客套,快些归家!”十几个人转身绕过官道走向山中的小路消失在林中。东方碧慢悠悠的说道:“慕容公子真乃当世散财童子,怜悯之心可以理解,金山银山早晚被你散尽!”“莫以钱财缠腰,桎梏其为,聚的千金终散去,枉得飘幻一场梦。”东方碧懒得搭理坐回车中。
天色暗下来,沿官道走出四里之遥,山峦之间一片平地,一座两层驿站处在官道旁,附近还有零散的住户围绕在驿站周围,一家悦来客栈门前站着几个客商摸样的人,后面有两辆马车装着木箱。慕容棹在怀里拿出腰牌交给驿站驿卒,驿卒看清腰牌交给慕容棹恭敬的说道:“大人稍后,我禀明驿丞大人!”驿卒急忙跑进去时间不大,前面一身黑官袍的人小跑出来说道:“参军大人,卑职有失迎迓望乞恕罪!”说完跪倒在慕容棹面前,“驿丞大人请起,安排上房三间!”“大人可有官符或者是令箭?”“哼,尔等有何品阶敢看本大人的官符!”驿丞闻言叩头说道:“大人,小人不敢,请到驿站休息!”驿丞本是官场不入流之官,名义上是朝廷的官员领俸禄,无品无阶,隶属于法曹主管,上面来了人只看腰牌,不敢问品阶,驿丞看慕容棹的姿态不是参军的官职,驿丞不敢问下去,起身让几个人进来,马车有驿卒拉到后面有人喂饮马匹。
驿丞安排几人在西面挨着三间房住下,其他房间还有别的官员,慕容棹进了房,驿丞跟进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小人马上去准备!”“备一桌酒宴送到房中,大人这驿站中还有几位大人?”“大人,今日人较多,一共十六位!”“算我五人了”“正是大人!”慕容棹转身走到床边,“大人稍候,小人去准备!”驿丞退出来关好门,厨房里根本没有这麽多菜,驿丞派人去外面去买,索性肉还有,没有鲜肉腊肉还有,厨子绞尽脑汁做了八道菜,慕容棹看罢脸色低沉问道:“驿丞大人,朝廷银两被尔等贪墨不成!”“大人息怒,小人岂敢贪墨银两,连年征战朝廷所拨银两不足百两,菜皆是驿站后面所种,每年花销在二百两之上,区区百两我等皆以糠菜为食方能维持!”“如此错怪了大人,退下吧!”
裴王妃提起筷子说道:“虽无鱼鹿蒸菜,腊味十足,浓浓乡音,儿时之味,终身难忘怀!”“王妃,秋风让你风餐露宿于心不忍!”“少侠大恩今世难报,一餐一饮皆是有缘强求不来!”“大人,青矛酒一坛敬奉大人!”驿丞送来一小坛酒,上面泥封着,“多谢大人,将来见到万岁定当美言几句!”“有劳大人提携,卑职告退!”东方碧叹口气说道:“贪酒放荡不羁,悦色身残无志,意财殒命无缘,易气五脏不合!”“酒为话之胆,色为人之源,财为辛劳之力,气为胆边之寒,虽为异类,人不可远之。“宇文赛罕看着酒坛,慕容棹急忙盖好盖子说道:“这坛酒不足分饮!”宇文赛罕不满的说道:“姐姐还少说了一句,市侩之徒!”
此时门外有人大声怒斥道:“为何三六九等,别人有酒肉,而吾等青菜白水,我到要看看此是何人!”驿丞忙道:“大人不可!”门被用力推开,门口站着一位三十多岁中年男人,身高六尺一身灰袍,体型微胖,发髻竹簪别顶,眉粗圆目,后面驿丞急忙进屋说道:“失礼了大人,我劝不住这位大人!”“你且退下,仁兄请进!”男人见慕容棹如此,深感意外同时为自己的莽撞而自惭形秽,站在原地不动瞪着眼看着慕容棹。
慕容棹起身走到近前说道:“仁兄恼于无酒菜何不借酒边饮边谈!”“卑职冲撞大人,有失体统,大人当面恕罪,不敢叨扰大人,卑职告退!”说完抱拳退后几步,裴王妃吃罢带着春梅回房,慕容棹沉着脸说道:“莫在逞一时之快而引出祸端!”“卑职谨记教诲,卑职告退!”慕容棹关上门回到座位上,东方碧起身说道:“回房休息,明日一早登程!”宇文赛罕一同回房。慕容棹自斟自饮,坛中酒喝干打算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