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缓息片刻说道:“范轻荷盼夫归,早点回府休息吧!”“万岁!臣要伺候万岁待龙体无恙之后回府!”“御弟有班儿足矣,回府吧!”“臣遵旨!”慕容棹退出皇宫回府。街上警戒军兵不下一万,重甲枪戈,队列游走,刚行至宫外,有将军叫道:“前面什么人?”慕容棹借着火把看是李玝,“李将军,在下慕容棹!”“皇叔,真的是你何时回来的,侄儿给皇叔见礼!”慕容棹一把拉住李攸说道:“侄儿免礼,闻万岁有恙连夜赶回。”“来人!护送皇叔回府!”“不必了,万岁有恙,严防益州人马借机攻城!”“是,皇叔!”
慕容棹看李攸走远向街西走去,一条黑影在房顶掠过。慕容棹提身上房,黑影速度很快,在远处一处宅院前面消失,慕容棹几个跃起赶到,看前面是车骑将军府,李雄立李班为太子首先李越心里不服,这也是众人皆知,怎奈李雄活着不敢造次,李雄生病李越看到了机会,联合前将军李寿,安东将军李期意欲兴兵成都,李寿置而不理,李越镇守江阳,没有征调不敢回京,只能派人互相传密信。慕容棹叹口气,自己是外人,不去管李家的家事,杀来杀去都是一家人。
到在府门前,门前站立着八名官兵,两盏红灯笼挂在房檐下,照的门前通亮,“什么人此乃千岁府,不可靠近!”“我乃慕容棹!”“千岁!真的是千岁!”“管家何在?”门兵面面相觑,一个大胆的门兵说道:“回千岁,管家被主母辞退,凡事亲力亲为皆向主母禀报!”慕容棹哂笑着进了门,直向后院走来。卧房里灯火通明,里面传出范轻荷的声音,”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了一群废物!”“主母,我错了!”“错了就完了,明天去挑十担水来!”丫鬟唯唯诺诺。
慕容棹推门进来,“不会敲门吗?”范轻荷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前面跪着一名丫鬟,用衣袖擦泪,范轻荷看清来人是慕容棹快速的换了一张笑脸站起身说道:“千岁回来了,回去好好反省!”丫鬟站起身见过千岁退出去,“丫鬟仆人皆是穷苦人家儿女,为何以此严厉之态训斥?”“不骂不打不成才,东方姑娘没回来吗?”慕容棹坐下说道:“快预备酒菜,我一天没吃饭了!”“是夫君!花朗快去给千岁准备饭菜!”“是主母!”慕容棹瞪了一眼,听到这个词身上有点冷,用戏谑的口气问道:“何时成了主母?”
范轻荷趾高气昂的说道:“万岁赐婚,难道千岁抗旨不遵吗?”慕容棹知道说不过懒得搭理范轻荷。范轻荷心情愉悦,亲自铺好被褥坐在桌前,脸上带着欢笑看着。不一会儿,三名丫鬟端来几道菜,仆人搬来一坛酒。范轻荷把人轰出去自己倒酒说道:“夫君多喝两碗,这是我亲自为你酿的酒!”“范小姐,还未成亲如此叫法不妥,我回府还请小姐回西侯府安住!”范轻荷放下脸说道:“我都不怕名声,你又惧怕什么?”这上赶着嫁人的慕容棹还是第一次见,不过酒的味道很好,乃是醴酒,以糯米为主,加之甜酒曲(辣蓼草,谷糠混酒曲发酵而成。)
自古四川出美酒,独特的地理气候适合酿酒,具记载三千多年前僰(bo二声)人酿造蒟酱(疑似果酒,各地区说法不同,不做深层探讨。)技术已经成熟。米酒初酿为奶白色,随着时间增加常成黄色,故而有黄白酒之说,与现在蒸馏白酒不同。
三碗酒下肚,慕容棹定住心神,范轻荷倒满一碗坐下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和东方姑娘争偏房正房,只要千岁让我住在府上一切听从安排!”慕容棹看了看放下筷子,范轻荷问道:“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我让他们换几道菜!”“日后在府上善待待丫鬟仆人,忠仆护主,也是主得仆人尊敬,不是打骂虐待换来的!”“是,夫君!”慕容棹一皱眉,“我困了要休息,我去偏房!”范轻荷不敢阻拦,慕容棹答应让自己留下来这就是喜事一桩,回西侯府爷爷管的太严厉,还是在千岁府自由的多。
次日一早,慕容棹派人去长安请神医王叔和,怎知王叔和辞了太医令云游四方去了,不知所踪。慕容棹觐见李雄,武皇帝气色看起来不错,吃了两碗粥,“御弟,北国乱兵四起,弹丸之地皆不为朝廷所控,唯我成都固若金汤,百姓富庶安乐!”“万岁神武八荒,教化民众,功可比高祖,光武!”“自欺欺人,雄岂能与一世霸主比肩,不过偏安一隅的小国而已!”“万岁,太傅,大将军李骧殿外听宣!”“宣!”太监站在门口喊道:“宣太傅觐见!”“臣李骧见过万岁!皇兄病体如何?”李骧施过礼走到床边问候。
李骧看到慕容棹也在,又要见礼口称千岁,“太傅不必多礼,小弟应给太傅见礼才对!”李雄身子半躺半卧的说道:“好多了,御弟回来了我觉得心情愉悦,皇弟代我好好招待御弟!”“臣记下了,祝万岁龙寿百年!”“御弟刚回来,回府多陪陪轻荷,回来了我安心了!”“万岁,臣告退!”慕容棹出了宫门,李骧在门外等候,“千岁,府上备好盛宴,请千岁过府饮酒!”“太傅客气了,棹去拜会西侯之后赴宴可否!”李骧点头,各怀心事,虽然李寿与慕容棹结拜也是一种拉拢人的手段,慕容棹拜会西侯让李骧琢磨不透,西侯明显的站在万岁一边,只得先回府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