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何大何部,酋长可拔鲁派祭酒宾里不豪率二十多名勇士,立马横刀等在一里之外。宾里不豪身高过丈,膀大腰圆,手里提着马鞭眯着眼睛问道:“谁是慕容棹?”慕容棹未急着回答,有些明知故问,护送六人下马见过站到一旁,“来人,将微苋请到帐中!”“且慢,我要见酋长!”宾里不豪抬手提刀鄙视说道:“一介草民竟然相见酋长,酋长未在帐中!”慕容棹向前走几步昂首挺胸站在马前说道:“无视草民,可知民乃国之本!”宇文赛罕大叫一声,身子跃起,提刀在手迎头劈到,宾里不豪急忙举刀相迎。“哔剥”声起,宇文赛罕弹开,身体转到宾里不豪身后拦腰斩到,宾里不豪滚落马背躲开刀,宇文赛罕起肯放过,人落在马背上顺手一刀,宾里不豪刚站起身看刀已至,来不及出刀,蹲身闪躲,宇文赛罕的刀在宾里不豪的头皮上划过,带下一块头皮,宾里不豪捂住头顶。
慕容棹叫道:“赛罕莫伤其性命!”“若不是公子说情,定取尔的狗命!”提马到在慕容棹身后。宾里不豪没有了方才的气焰,慕容棹觉得好笑,上了刀伤药恭敬见过慕容棹,“酋长可在帐中?”“酋长正在帐中恭候少侠!”腾出三匹马让于三人,宾里不豪牵马走向大帐。
未到帐口,里面走出一位瘦小孱弱之人,身长四尺,灰布长袍,翻羊毛坎肩,黑漆漆面孔,皱纹交错,豆大眼珠,浅黄的眉毛,红鼻子头,薄片嘴,说话有点公鸭嗓,“谁是慕容棹,随我进帐!”慕容棹答道:“在下正是!”一前一后进帐,帐篷高大宽阔,北面放着一张长条书案,后面坐着可拔鲁,面色白皙,朗目官鼻,颌下卷须,身上斜披豹皮,手里抓着一条羊腿,怀中坐着一位少女,“慕容秋风见过酋长!”可拔鲁问道:“慕容秋风因何拐带我儿妇?”慕容棹正色道:“何出此言,我巧遇微苋得知此事,带微苋前来,何来拐带?如此说来,仁义皆不可为告辞!”慕容棹说完转身出账。
“慢,既然到本部,岂是你说走就走的!”可拔鲁怒道,瘦子吩咐道:“将几人拿下!”令行如山,二十几名勇士闯上围困住四人,东方碧出剑刺中对面,挽做几个剑花已砍倒三人,宇文赛罕抽刀叫一声,冲入人群中,慕容棹保护着微苋用剑护身,二十几个人眨眼间命陨草地,宾里不豪见状连连后退,方便未敢近身,瘦子急忙禀报可拔鲁。
可拔鲁拍案而起,慕容棹竟然在此撒野,何大何部从未经过此等不敬之事,吩咐下去明牛角号,低沉声音在草原上传出甚远,不多时四周出现快速移动的黑点,随着越来越近,马跃人喊,随着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围困住四人,良弓强簇,凭四人又怎么抵挡的了。慕容棹三人护住微苋面朝外各持刀剑。宾里不豪后面叫道:“慕容棹还不束手就擒,否则身首异处!”慕容棹面对强敌岂有不惧之理,低声问宇文赛罕道:“可用巫术!”宇文赛罕保持不动神态在喉中发声:“不可!”“既然不降速诛杀!”随着宾里不豪一声喊,人群躁动,提马上前缩小包围,慕容棹左手打出飞石,可能飞石不怎么用,在兜囊中挤碎不少,打出的还有石粉,石硝,杀伤力不大,能迷人双目。慕容棹借机跃起,东方碧轻喝一声,出朱雨,双剑合璧,草地上卷起一阵阵冷风,透入髓,如冰刀割脸。白练赤尾层层叠,锦鹏玉麟扶摇上,八路绝情剑,一曲肝肠断。但见契丹勇士滚落马下,惨叫声不绝于耳,已有三十多人死于剑下,血染青草格外扎眼,血腥味让人心生恐惧,余下众人纷纷后退。
宾里不豪大声怒斥道:“临阵怯战何谓勇士,二人之力岂能撼动契丹骨气!”经这么一说,契丹人又围上来,宇文赛罕这个气,宾里不豪躲在后面,自己不敢离开微苋,要护其周全,收刀取弓抬手放箭,离得虽近有契丹勇士阻挡,箭贴马头飞过,刁翎扫了马头,偏离宾里不豪的咽喉,在耳垂处穿开,箭势太猛直接射入大帐,不偏不倚正中大帐中柱,吓得宾里不豪三魂有了二魂半,跌坐在地上,后面有亲兵扶起进了大帐。
宇文赛罕取出鹿皮帽戴在头顶,契丹勇士见状慌乱下马口称圣女拜伏在地,可拔鲁疾步出账,尽管脸上带着怒意也下身拜倒,宇文赛罕径直走向可拔鲁立于面前说道:“可拔鲁知罪吗?”“不知何罪?”“懈怠圣女是何罪?”可拔鲁身子抖动一下镇定的说道:“不知圣女到此,不知者无罪,况此地有圣女依扎!”“哼……,教中圣女皆以本教而立,不尊教规皆是罪过!”“圣女息怒,酋长,圣女皆出何大何部,虽为同教,独尊依扎为圣女!”说罢可拔鲁起身欲派人去请依扎,宇文赛罕抖落几颗灰尘,迅速聚拢形成刀状打在可拔鲁身上化成万点寒星散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