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回到府门长史温峤说道:“大都督,琅琊王居建康富庶之地尚不发兵,知刘汉勇猛无敌,出兵自取其辱,况在王导,王敦兄弟辅佐下羽翼渐丰,心之所愿,长安早破,也好取而代之!”“哎!”刘琨叹口气说道:“吾有心救国救民,怎奈生不逢时!”幽州别驾卢谌一旁说道:“越石,大晋所以如此乃是宣皇帝所留,欺臣辱君,不报武帝知遇之恩,却谋朝篡位,上苍又岂能饶过谁!”刘琨自叹道:“想我刘琨身为汉室宗亲,却无力保汉室万年,有愧于列祖列宗,想当年与士雅兄闻鸡起舞,意在中原,保大晋守住汉室江山,不想错付于人,竟落的委身于别族苟延残喘。”“大都督,休要悲伤,重整旗鼓,驱除鞑虏,恢复朝纲,扬名天下!”卢谌劝慰道,刘琨低头不语。
此时外面有人禀报,“大都督,长安城破,大晋皇帝业已投降刘汉!”刘琨手重重拍在桌角,桌角应声而断。思索片刻说道:“国一日不可无君,太真速速赶往建康劝琅琊王早登皇位,兴兵江北,琨愿为马前先锋!”温峤答应一声即刻启程。
大将军刘曜劫掠长安城一番,偌大的长安化作一片焦土,而后统领全军押解司马邺回平阳。刘聪大悦,加封刘曜为相国,都汉**事,封司马邺为光禄大夫、怀安侯,使刘粲告于太庙,大赦境内,改年麟嘉。未料此举引得石勒心生怨恨,张宾劝道:“郡公羽翼未全,不可操之过急,郡公应备厚礼恭贺相国高升!”石勒闻言点点头。
侍中王沈走出皇宫坐上大轿回府,进了府门换好衣靴,门人前来禀报有慕容棹求见,王沈听刘聪说起过慕容棹,与王弥还是结义弟兄,与自己并无交集,看在皇帝的面上说了声有请。片刻之功,慕容棹一身灰袍,背着扶风剑走进厅堂拱手说道:“在下慕容棹见过侍中王大人!”“原来是慕容少侠,请坐,不知少侠见我有何贵干,”王沈起身说道,“秋风冒昧拜访大人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应允!”王沈脸色微沉,没有了一丝笑容。
慕容棹在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放到桌上说道:“大人,区区百两黄金不成敬意请笑纳,事成之后还有金银奉上!”王沈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冷冷的说道:“少侠请收回黄白之物,沈不过万岁面前一臣子,官微言情,如此令王某受宠若惊。”“大人贵为侍中,监察百官,权过相国,万岁面前的宠臣,此事只有大人能做到!”王沈脸上缓和一些问道:“少侠请讲!”“大晋皇帝已到平阳,往日万岁,今日阶下囚,恳请大人多美言几句,免得司马氏遭亡国之辱!”
王沈闻言点点头说道:“此事易耳,少侠也是应别人之情前来大可放心,有王某在定保司马邺无恙!”“多谢大人,在下告退!”慕容棹走出门口转到另外一条街进了一户人家。东方碧,宇文赛罕坐在厅堂等候,陪同的还有一位老者,见慕容棹回来起身问道:“少侠,侍中可否答应成全此事?”“老人家放心,王沈既收了黄金定美言几句!”杜威叹口气说道:“有劳少侠!”“老人家,王沈有如此的权势?”“少侠不知,万岁宠爱王沈,宣怀,又与刘桀,国丈靳准狼狈为奸,排除异己,安插亲信,祸乱朝纲!”“听闻皇帝杀伐果断,忠义兼明,又怎能容的奸佞小人作祟!”“久居深宫,安于享乐,沉迷于酒色,失其心智,早已褪去武断和贤明,自立皇太弟刘乂以来,刘桀心有不甘,欲除刘乂而后快,朝中贤臣众多,也是刘桀所忌惮,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
慕容棹又问道:“老人家,司马邺在平阳命不久矣,司马炽乃是前车之鉴!”“尽臣工之力足矣,杜家受皇恩几世,感念大晋之恩,天命难违岂能是我等所改判!”慕容棹点点头,“少侠混迹江湖多年,与各国交往,熟知诸侯列王,日后何人为天下之主?”“老人家,乱世出英雄,李雄,刘聪,石勒,皆可为英雄!”杜威摇摇头道:“李雄虽雄居一域,止于成都,无心逐鹿中原,救苍穹而安民生,不为英雄,刘聪贵为汉帝,宠信奸佞,忠正不明,又是何等的英雄,石勒出身奴仆,十八骑起兵,到如今雄兵十几万,但不尊礼数,暴戾嗜杀,酷食人肉,又如何是英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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