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慢慢的靠北岸,有客店伙计等候,快速用绳索栓在石桩上,五个人上岸,镇子沿江而建向里延伸,青砖灰瓦的房屋,青石板的巷道被踩得光润如玉,木轮车装载货物穿梭其中,两侧买卖店铺不是很繁忙,三五一群凑在一起谈天论地,还有围在一起玩叫樗蒲(类似于骰子的玩法)的游戏。走出有半里地进了一家汪家老店,店掌柜四十多岁,身材魁梧,头戴巾帻,一件棕色灰布袍,见几人进来笑脸相迎说道:“几位客官舟车劳顿辛苦,打尖还是住店?”
慕容棹拱手还礼说道:“掌柜的我们住店,在此游玩几天!”“襄阳人杰地灵,水旱码头,定不虚此行,上房只有一间,套房还有两间!”“上房一间,套房一间!”“客官请随我来!”掌柜的领到二楼,慕容棹住一间把套房让给女眷,掌柜的又说道:“客官稍后,我置办一桌酒菜送到套房!”“有劳掌柜的!”时间不长一桌丰盛的酒宴摆下,慕容棹问道:“掌柜的,怎么此地如此萧条?”“客官有所不知,中原战乱无休止,阻断了来往的客商,朝廷增捐加税名曰抵抗胡人,多半中饱私囊,百姓多数逃向南岸,我难舍祖上产业苦苦维持!”“听闻琅琊王坐镇健康招兵买马欲图中原!”“有北伐之兵,只有奋威将军祖逖,大将军刘琨二人,琅琊王并不拨粮草一兵一卒,倚仗奋威将军招募兵将,筹集粮草,此等掣肘北伐又如何恢复疆土!”
“长安危在旦夕,中原皆归胡人,琅琊王已无心北伐!”慕容棹说道,掌柜的听罢叹着气退出房间,王妃看向慕容棹说道:“有劳少侠一路护送,裴氏无以报答!”“王妃言重了,秋风感念王爷之恩,举手之劳王妃何足挂齿!”王妃苦笑一声没有发声,东方碧沉下头,宇文赛罕挥动筷子游走在菜肴之间,春梅似几顿没吃饭忙个不停。慕容棹搬起酒坛倒了一碗,东方碧瞪着眼看着慕容棹,慕容棹理解的很多,又倒了一碗放在东方碧面前,东方碧端起碗喝干,慕容棹又倒了一碗,东方碧又喝干,连着干了三碗,慕容棹放下酒坛说道:“期儿重情重义送王妃回来,秋风只是保护女眷而来,若不是侠女相助,秋风有何德何能敢行此大义!”
东方碧脸色娇红端起酒碗说道:“再来六碗!”“期儿,醉酒误事不可贪杯!”慕容棹劝道,东方碧淡淡的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过肠之物,岂可留恋?”慕容棹觉得争辩下去也没结果,宇文赛罕站起身搬来酒坛给东方碧倒了一碗,慕容棹心中叹口气端起碗喝了一口,宇文赛罕赶忙倒了一口,王妃有些困倦起身说道:“少侠,我去上房休息!”没等慕容棹说话宇文赛罕说道:“我扶王妃过去!”
东方碧站起身说道:“王妃慢走!”慕容棹站起身裴王妃丢了一个眼色而后去了上房,赛罕很快回来关好门问道:“姐姐,我能喝酒吗?”“再去搬一坛!”东方碧随口说了一句,宇文赛罕急忙转身去楼下很快搬来一坛,慕容棹看套房只有一张大床,看来又得睡地下了,东方碧酒意正浓,宇文赛罕脱掉坎肩说道:“姐姐,今天喝个痛快!”慕容棹刚想说话东方碧瞟了一眼,好像一把刀扫过寒气令人发抖,慕容棹索性自喝自己的酒,“妹妹,不醉不休!”东方碧已改淑女之态,连番碰碗,酒入愁肠愁更浓。
二更天之后,两个人声音小起来,东方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宇文赛罕眯着眼说道:“姐姐再干一碗!”慕容棹放下酒碗抱起东方碧放到床上,慕容棹想抱起宇文赛罕,不想宇文赛罕一把推开说道:“何故抱我?”慕容棹抓住胳膊说道:“到床上睡!”宇文赛罕稳定心神看是慕容棹小声的说道:“公子,我爹说让我终身服伺你,不得有悖公子之意!”慕容棹扶到床边待宇文赛罕躺下,自己回到座位上打算眯一会儿。
二三更交接之时,街上人喊马嘶,接着传来砸门声,外面有人叫道:“开门!开门!”屋里有人也不敢开,不多时街上燃起灯松火把,有人气急败坏的喊道:“再不开门一把火烧了房屋!”汪掌柜没办法打开门瞬间闯进五六个官兵,身上衣服带着灰泥,有的还破的没有衣袖,脸上看不出本尊,泥巴遮住面容,皮弁歪歪扭扭,狼狈不堪。“快准备吃的,快!”“官爷,灶头已封,这么人一时难以做好!”“什么,我等争杀战场,为尔等换的太平无事,做饭劳军竟然故意推脱!”“不做杀了他!”后面有人提刀冲向汪掌柜。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