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尼罗河医生的呕吐物则都是干燥的结块,甚至还能从形状和纹理看出食物原来的样子。
足足吐了三分钟后,他才终于止住了呕吐的**,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有这么夸张吗?我上次给它通便也没恶心成这样啊?”
刘正嫌弃地说道。
亏这家伙还是医生呢,这点耐受力都没有。
要说起来,尼罗河医生的治疗方式的恶心程度比起下水道也不遑多让吧?
“你行你来。”
缓过劲来的尼罗河医生没好气地说道。
上次刘正只是辅助治疗,这次他可是正儿八经地做手术,根本不是一个难度。
要不是他医术高明,加上银手指抽到的外挂也不错,这次就被夹死在下水道的痔疮里了。
“你们两个别斗嘴了,赶紧跑吧。”
渔夫插嘴道。
“咋了?手术没成功?”
“不,手术非常成功。”
渔夫摇头道。
“那为什么要我们赶紧跑?”
刘正疑惑道。
“废话,又没用麻醉剂,刚刚下水道是硬挺着的。现在手术结束了,它也就挺不住了。”
“挺不住会怎么样?”
他问道。
“怎么样?看那边。”
渔夫指向下水道的尽头。
一道血色的浓雾正朝着这边蔓延,而呼啸的风声也从更远的地方传来,宛如鬼哭狼嚎。
“再不走,你们就等着变成它们的一部分吧。”
渔夫说道。
“再见。”
刘正拿出人骨拐杖,一马当先地跑进了下水井通道。
然而,尼罗河医生的盔甲背后长出了两只金属翅膀,很快追上了他。
“靠!”
刘正忍不住骂道。
这帮家伙怎么一个比一个赖的,说好的跑路怎么变成飞行了。
“别靠了,赶紧走吧。”
尼罗河医生越过他的头顶,脚下长出两只鹰爪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提着他朝着下水井口飞去。
“出去了以后别停,再躲远一点。”
渔夫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被淹没在了呼啸的风声。
两人听从了他的劝告,出了下水道以后又继续往前跑,一直跑到了法国梧桐的边上才停了下来。
刚喘了两口气,一道血柱便顶开了井盖,冲天而起化作漫天血雨。
离井盖最近的行道树被溅射到,立刻也化作了一滩脓血。
“啧,这血里全是强酸吧?”
刘正赞叹道。
“还好我就知道你下去准没好事,所以提前收起了树根。”
法国梧桐也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然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
“意外,都是意外。”
“那位渔夫先生和杀酱先生没事吧?”
尼罗河医生问道。
“他是老下水道人了,应该没事。杀哥有龙袍寿衣,肯定也死不了。”
刘正回道。
“那就好,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诊所了。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
尼罗河医生说道。
虽然狮身人面兽答应了会保护诊所,但肯定不如他自己上心。
“行,那我跟你一起走。”
刘正点头道。
“不用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尼罗河医生断然拒绝。
“喂,有你这么卸磨杀驴的吗?生怕我多喝你家几杯茶了是吧?”
他不满道。
“呵呵,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要吃饱了屎亲我女儿。”
“那我不是还没吃吗?”
刘正理直气壮道。
“没吃也不准亲!”
尼罗河医生朝他做个了木乃伊版侮辱性手势,然后飞一般地离开了。
“哈哈哈,白痴人类,你还是人嫌狗厌。”
法国梧桐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懂什么,这叫口嫌体正直。别看他们嘴上叫的欢,心里对我不知道有多敬重。”
刘正辩解道。
“呸。一会儿环卫司的人就要来了,你要是不想被他们抓住罚款,就赶紧滚蛋。”
法国梧桐说道。
“又不是我干的,我怕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跑了起来。
收下水道罚款的胆子环卫司肯定是没有的,但收他罚款的胆子不仅有,而且很大。
一直到跑出了两条街后,刘正才停了下来。
现在他要面对一个新的问题,接下来去哪里?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先去找一趟王曼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