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月诚还想给椎名真希的母亲打去电话,问清为什么要骂他臭小鬼,以及为什么挂他电话时,在他头顶的二层阁楼里,一扇窗户被悄悄给推开。
“……真、真是秋月君!”
躲在二层阁楼里,窥视着下方情况的椎名真希,在看到楼下站着的人时,眼睛不由瞪大。
早在几分钟前,她听到有人敲门叫喊,就忍不住侧耳倾听了,因为她感觉那道叫喊的声音很耳熟,但她不敢推开窗户去确认。
直到秋月诚打电话给她的母亲,自报出身份,她才忍不住推开窗户。
从昨天下午回到家后,她就一直很想秋月诚。
虽然仅仅只有一天没看到秋月诚,但她却感觉如隔三秋,无比思念着他。
想见到他,看见他温和的笑颜,听到他清朗的声音。
仅仅只是这样,她身体以及内心的疼痛,便会不翼而飞。
但她又怎么能见到秋月诚呢?
别说去学校了,她现在光是躺着,都感觉到煎熬。
不仅仅是腹部疼痛难耐,身体的其他几处淤青肿胀,也让她寸步难行。
只要她想站起来走,便会牵扯到那几处伤口,令她疼痛难耐,动弹不得。
“秋月君……”
椎名真希将头伸向窗外,痴痴地看着站在楼下,努力和她母亲交涉,想要进来的秋月诚,身上的疼痛,霎时间消失了。
此刻,她内心唯有满足和幸福,还有惶恐。
是的。
就是惶恐。
她何德何能,让秋月诚专门来给她送讲义啊,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平常只要远远地看上秋月诚一眼,心里就已经很高兴了。
如果秋月诚能和她说话,露出温和的笑颜,那就算让她立刻去死,她也毫不犹豫!
“啊……”
就在椎名真希痴迷地望着楼下的秋月诚,以至于无法自拔时,站在门口,又一次被挂断电话的秋月诚,忽然感觉上方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于是,他退后了几步,往上眺望,正巧就和将头探出窗外的椎名真希四目相对。
在彼此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时,他们两人都愣住了。
“啪!”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椎名真希,她几乎是在彼此相望的下一秒就将窗户给重重关上。
她躲在阁楼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整个后脑开始发麻。
“被、被发现了!被秋月君发现我在偷窥他了!怎么办怎么办!”
椎名真希内心充满了慌乱,心想这下肯定要被秋月诚讨厌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从窗边跳下去,跪伏在秋月诚脚边,摆出土下座的姿态,祈求他能够原谅自己。
“喂,椎名同学!”
外面忽然传来了秋月诚的呼喊声,令椎名真希的身体顿时一颤。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死神呼唤了一样,令她内心充满了不安与惶恐,生怕秋月诚下一句话就是质问她,为什么悄悄在窗边偷窥她。
“椎名同学,你没事吧?”
“诶?”
可预想中的质问并没有传来,椎名真希不由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秋月诚不仅没有质问、责怪她,反而还关心了她吗?
椎名真希再也忍耐不住,重新推开窗,双手扒拉着窗沿,与楼下的秋月诚隔空遥望。
而后,她鼓起勇气,明知故问道:“秋、秋月君,你怎么来了?”
她知道秋月诚是来给她送讲义的,但她想听他向自己说出来。
那样,她应该会幸福、高兴的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毕竟秋月诚特地千里迢迢来给她送讲义啊,这不是证明,他心里有她吗?
“我看你今天也请假了,所以来跟你送今天的学习讲义,你方便下来取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