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祇疑惑地看向稳婆,稳婆自己都不知为何要一个女娃子来做这样的决定。
“如若,如若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呢?要留谁弃谁?”
稳婆紧盯着姜祇稚嫩的脸,不错过她脸上任意一丝表情。
姜祇任她打量,微微凝眉,“我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但女子生产如同过鬼门关,真有个万一......”
姜祇坚定地看着稳婆,毫不犹豫道,“保住大人的性命。”
说完不再理会稳婆的反应,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姜祇直奔村里唯一盖着白墙绿瓦的地主家。
说来也巧,姜祇刚穿来那会儿,有一顽童偷跑出来,欺负原身,甚至拿石头肆意砸她。
姜祇可不是普通女娃,她一个上将,就算枭雄沦为狗熊幼崽,那也不怕一个恶劣顽童。
她当即就假装投降,引得地主家的幼儿嬉笑靠近,她再趁其不备,一脚把他踹进湖里。
看他在水里拽着芦苇草苦苦求饶,扑腾得快没劲了,她才跳下去救他。
而姜祇刚把这孩子救起来,他家婆子就赶来,刚好撞见救人的一幕,对姜祇满怀感激。
姜祇站在围墙外,环视地主家气派的房屋建筑,暗自点头。
地主家有钱好啊,有钱好还“救命之恩”。
她伸手叩了叩雕花木门,很快就有仆人上前开门。
“我是前日救了贵府公子的姜棋,有事与你家家主商议,烦请通报一声。”
小厮也是听说过小主人落水一事的,他道了句稍等,便急匆匆往庭院里头跑去。
很快他带着准话回来了。
家主在前厅等她。
姜祇步履平稳,神色不变,但偏快的脚步暗示了她的不平静。
吴三娘还在家中等她,她得快些了。
宽敞的大堂上摆着四五套座椅,主位上坐着个精瘦高大的男人,正悠闲品茗。
“见过卢家家主。”
姜祇抱拳行礼,主座上的卢锡捋着指长的胡须,扫视着进门的姜祇。
“你就是救了我儿的姜棋?”
姜祇点头,她明白他的话中意,一个十岁的女娃,怎么可能有力气把同样岁数,却重上许多的男娃从湖里拉上来。
这怕不是瞎扯。
姜祇没有时间与他闲谈,明明是身材瘦弱,一副营养不良模样的女童,此刻稚嫩的脸上带着老成的表情。
她面无表情,一步步逼近卢锡,直到站立于他跟前。
卢锡拿出地主的气势,他怒瞪着双眼呵斥道:“你干什么!”
姜祇直立于卢锡跟前,逆光勾勒出她面部的明暗线,显得神秘又危险。
良久后,她骤然一笑,就在卢锡放松了他脑中紧绷的线时,姜祇徒手拍碎了他身侧的雕花茶几。
小木桌撕裂的暗哑与茶杯滚落在地的清脆,双双奏响断人心肠的乐律。
卢锡脑中紧绷的线顷刻断裂,他瞧着滚落于地板上的杯盏,又僵硬地侧头,看那碎成渣的木茶几,心中不禁一凉。
昔日仇人?谋财害命?卢锡有些呼吸不畅,在脑海中将可能得罪过的人都过了一遍。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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