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暹罗士兵,纷纷手持弯刀,跑到积雪处刨雪割头。
一些大乾士兵没死透,就被从积雪里拖出来砍掉脑袋。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该死的暹罗畜生,北方军一定会剥你们的皮,拆你们的骨!”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救救我们。”
求饶声,怒骂声,哀悼声,不绝于耳。
但残忍的暹罗人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
他们挥舞着弯刀,就如同割麦子一样。
直至,鲜红的血将积雪染红。
每一个暹罗兵都大笑着,他们腰间挂满了人头。
远处的大皇子等人,望着暹罗兵的挑衅,只能无能狂怒!
所有人都在愤恨,这是亡国灭种的大仇!
大皇子气的握紧拳头:“庆元,你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些暹罗人对不对?你说话!”
李庆元闭目不言,他能料敌先机,但始终看不清楚人心。
大皇子的那些部下,也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盘。
倘若,先前听他的话,也不至于落得现现在的下场。
此等羞辱,纯粹是庸人自找的。
那些大臣,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纷纷看向李庆元。
“李主帅,你快想想办法,暹罗人屠杀北方军六万余人,这个仇不能就这样算了!”
“国仇家恨,这是血海深仇,还请李主帅,一定要想办法报复回去!”
“不能就让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你一定还有办法对不对。”
大皇子也把期望的目光看向李庆元。
李庆元面无表情,转身取来北方军的旗帜。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时候,只见李庆元割破手掌,用血在旗帜上书写。
直至用血,写出国仇家恨四个大字。
“庆元你这是?”大皇子眉头紧锁。
李庆元握紧旗杆,来到最高处跪地道:“现如今,能替北方军收拾残局的唯有白鹿公,我以一腔热血为字,请他替大乾百姓做主!”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鹿公?他在哪里?”
“李主帅,你快起身,冰天雪地,莫要跪出一身病来!”
“是啊,李主帅你先起来吧,不要给殿下丢面子。”
一众大臣,直至到此刻,所顾忌的依旧是皇室颜面。
但李庆元却不这么想,在他看来,他毕生所求,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若是白鹿公愿出手相助,这一跪又何妨?
家国大义当前,为护一方百姓,纵是政敌,也可同仇敌忾!
驱逐异族,才是当务之急!
“殿下,这一跪,乃是庆元为民所跪,与北方军无关。”
“庆元,你这又何必。”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质疑李庆元。
他们从攻破云峰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所谓的白鹿公。
这让他们非常怀疑李庆元的话。
而且,李庆元还说白鹿公能收拾残局,他们就更不信了。
现在暹罗人已经逃出生天,就算派兵追击,也会被积雪所拦。
现在除了看暹罗人嚣张外,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看李主帅就是病急乱投医。”
“可不是,这冰天雪地的,白鹿公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