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黎眉头一皱,向探马吩咐道。
他明白自己一方上当了,唐军不是从鸣沙渡过河,而是转到丰安渡。
等丰安渡聚集成军,唐军会立刻北上,掩护鸣沙渡的兵马过河。
到时候对突厥骑兵来说,将是一场硬仗。
夜间很难观察具体。
如果唐军阵形未整,他可以下令突袭。
颇黎将大军停靠在数里外,派遣上百名敢死勇士,靠近观察。
李瑄这边的一千骑兵,全在军阵之中。
五百跳荡骑兵,和三百弩骑兵,此时下马参与军阵的防守。
军阵在军城靠北一点,占地方圆数里,包围着渡口。
以五十人一队,十到二十個队为一营,以衙将统领一营。
以战车、鹿角驱前,最前方分四营,都是经略军的重甲兵,持大枪,扶以大盾,站在战车之后。
左翼为丰安军铁甲大枪营,右翼为跳荡军营。其他营持长枪、盾牌,加强军阵。
丰安军包括骑弩,共五百弩兵。居前。
经略军也有一千弩兵上岸,五百居左。五百居右。
弓箭手居其后。
一千精骑居中。一千人的奇兵(预备队)居中。
这样的方阵一旦组成,骑兵对射肯定射不过。
冲也很难冲破。
缺点就是太被动。
好在唐军骑兵数量和隶属胡骑数量可观,战力强悍。
并且,这只是防御的方阵。
还有进攻方阵,那时骑兵会在两翼,其他阵形也会调整。
“中军营开一道口子。”
李瑄见突厥骑兵靠近探查,不想让他们轻易回去。
“咚咚!”
夜间无法用旗帜,只能以鼓角传达军令。
中军营收到命令后,推开战车,挪开一道口子,李瑄率领亲卫和百骑出军阵。
那些派来探查信息的突厥骑兵悍不畏死,他们手持兽皮盾牌,分散从各个方向,靠近探查唐军的阵形具体情况。
没有命令,唐军不能放箭。
夜间对他们一轮齐射,属于得不偿失。
李瑄率大部分骑兵在北面。南面的薄弱处,只派遣二十骑阻挡,故意展示给突厥骑兵。
既然是勇士,十余名突厥骑兵见绕不开李瑄,一手持皮盾,一手扬起弯刀,杀向李瑄和亲卫。
李瑄骑着火云马,手握一柄一丈五尺(唐一尺30.7厘米)的马槊,锋利如剑一样的槊尖,寒光逼人。
“咔嚓!”
“噗嗤!”
在与李瑄相遇时,一名突厥骑兵刚举盾,就被李瑄一槊击碎盾牌。
宝马为李瑄带来巨大冲击力,槊尖直接贯穿突厥骑兵的躯体。
李瑄双手持槊,迅速收力。
两马错开的时候,突厥骑兵的尸体跌落下马。
其他的突厥骑兵,被李瑄亲卫轻松解决。
活着的突厥骑兵在观察完唐军的阵形后,飞马撤回。
留下六七十具尸体,倒在阵前。
李瑄引着敌人的马,返回军阵之中。
“启禀统领,唐军的南部军营,无鹿角、战车,而且守卫者具非铁甲,应该是人手不够。”
几名探查唐军阵形南部的突厥骑兵,回来向颇黎禀告。
“统领,当趁唐军未稳,迅速冲击。唐军在源源不断渡河,战机很快就会失去。”
悉颉斤立刻向颇黎请命:“末将愿先登,突破唐军阵形。”
“集精锐被甲之骑,冲击唐军薄弱之地。其余骑分正、北佯攻,分散唐军注意力,如果唐军被冲开,必然大乱。分队杀向丰安渡。”
突厥是弱势一方,必须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
哪怕心有疑虑,也要尝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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