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瑄的权力,衬托出现在天水王的显赫。
一个身为王的宰相,将贵气逼人,
长安其他的郡王都是遛狗逗鸟的闲人,不敢掺和一丝一毫的政事。
“两位太守,祝贺你们成为一地父母官,希望将来有一日能完成心中的抱负。”
李瑄看刘晏和高适向他敬酒,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开口。
“我受天水王的恩德,只是遗憾时间太短,没有机会报答!”
刘晏一脸难过地说道。
几年时间,他从一小小的县令,摇身一变为大郡太守,全赖李瑄。
“我为国家推选贤人,你们尽忠为国,就是对我的回报。虽尔治下多为胡人,但我相信你们终有一天,会飞往更高的地方。安民之道,在察民间疾苦也!不要想着是国家养育百姓,而是百姓养育国家。”
李瑄笑了一笑,对高适和刘晏安慰道。
他一直有一件非常苦恼的事情,就是担心他造反的时候,他麾下的将领,特别是文官,不听从的他。
反而回过头对他口诛笔伐。
他为心中的理想,可放弃一切。
但在根深蒂固的思想中,或许他就是一王莽、曹操一样的反贼。
他之前一心想着提拔贤臣。
而贤臣们面对那种事情,或许会与他背道而驰。
不过即便知道有那么一天,李瑄也会坚定不移的用他们。
李瑄不忘思考对策,希望有上等的计策解决难以解决的问题。
“达夫,如果我们天各一方,别忘了书给我一篇诗歌,我只要你安好,不要寄来思念。”
李瑄又动情地向高适说道。
蝴蝶效应,已经在高适身上体现。
李瑄明显感觉到,历史上高适的有些名作,不会再出现了。
反而是更多雄阔的山河壮丽停留在他的笔下,堪称千古绝句。
“丈夫贫践应未足,今日相逢无酒钱”这样的失意和不得志,高适不可能再作出来。
甚至他“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都转而变成豪放的诗歌。
李瑄虽抄袭名篇,但从不抄袭这个时代的诗人。
即便如此,也会产生巨大的变化。
“但愿还能与李帅一起骑马跨越大好山河。”
高适本阔达,也不禁流泪。
天宝三载的时候,他已经穷困潦倒了。
自幽州归来,前途一片黑暗。
刘晏好歹贵为县令,而他是一介白身。
李帅是他真正的伯乐。
没有李帅,他都想回老家耕种了。哪还有今日的扬名?
在李瑄身上,高适看到他为官的方向和人生的意义。
崇敬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李瑄只是拍了拍高适的肩膀,又转而向其他僚属。
今日宴会只有李晟和张万福两名将领。
二人都想继续追随李瑄。
他们也是刚知道自己被李瑄提拔为神策军的副将。
“我想入长安为官,你们要追随我入长安吗?”
李瑄反问他们。
二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们年少,我也年轻。我们会有机会的。我的神策,所向无敌。神策成军,可不要辱没威名。”
李瑄又安抚他们一句。
“我等谨记!”
李晟和张万福坚定地说道。
一场宴会落幕,虽然是欢迎林招隐的宴会。
但李瑄才是主角。
连林招隐都频频向李瑄敬酒,不敢托大。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
一大早,李瑄正在宅院中抚琴,长离在旁边指导。
所弹奏的,正是《水调歌头》。
李瑄吩咐长离,今年之内,千万不要把此词传出去。
廖峥嵘到院子后,站在一旁,准备等李瑄一曲完毕。
“噔……”
但李瑄直接按住琴弦,中止弹奏。他知道廖峥嵘找他有事。
“启禀李帅,已经探查清楚。确实有燕赵之地的蟊贼想行刺您。我们已经秘密抓到其中一个蟊贼,得知其他蟊贼的确切位置,是否将他们一网打尽!”
廖峥嵘上前向李瑄拜道。
他称呼那些为豪强卖命的侠士为蟊贼,显然是看不起他们。
轻生重义勇于急人之难。
锄强扶弱,拯溺救焚,才是真正的侠士。
就像李帅曾说过的那样,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他们有多少人,我平时过市,他们不敢动手吗?”李瑄问廖峥嵘。
“回李帅,他们有二十多人,伪装成商队而来。他们见您穿着盔甲,又有铁甲护卫,不敢贸然上前,还在寻找机会。”
廖峥嵘回答道。
“明日我会送特使离开湟水城,你们在远处跟着我即可。我要将他们引出来。”
李瑄向廖峥嵘说道。
“遵命!”
廖峥嵘领命。他没有询问李瑄为什么小题大做,只管执行自己的命令。
廖峥嵘下去后,李瑄继续弹琴,露出微笑。
他要借林招隐,让李隆基知道到处都是想杀他的刺客。
得罪豪强后,无数人要杀死李瑄。
另外,他从陇右带走十几名亲卫,李隆基也不会说什么。
到长安后,一定会让金吾卫护卫好李瑄。
翌日。
李瑄独自送林招隐离开湟水城。
这几日李瑄带林招隐观看被囚禁在节度使府衙的尺带珠丹。
见尺带珠丹状态良好,林招隐放心回去复命。
李瑄的亲卫跟在李瑄后方数十步的位置。
林招隐身边的羽林军只有十几人。
暗中监视李瑄的刺客看到此情况,认为是机不可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