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诸将领、千夫长领命。
他们组织吐蕃士兵,准备离开。
……
“下令安将军、钳耳将军、车将军,大军立即乘船渡过漓水,骑兵会为他们守护。重骑兵和轻骑兵为先。”
在吐蕃军营数里外,李瑄下达军令。
就在他所在的位置渡过漓水。
李瑄料定吐蕃仅剩的兵马,会连夜逃离。
这时候如果吐蕃敢慢一天,漓水东岸大部分唐军都可以渡过漓水。
只要重骑和轻骑渡河,就可以让吐蕃步兵寸步难行。
安思顺和车神塞得到李瑄的命令后,将小船抬到李瑄驻扎的地方。
李瑄早已吩咐绥和守捉城稍大的船只,顺河而上,一并承担运送任务。
到夜半子时,重骑兵已经全部渡过漓水,只是备用马匹还在对岸。
“启禀李帅,吐蕃士兵将安乡桥毁了,他们外部的栅栏已经被拔除,战车也被推开。”
探马向李瑄禀告。
“吐蕃要逃跑了。辛将军、南将军,做好准备吧!”
李瑄向南霁云和辛云京下达命令。
现在唐军能战的精骑还有一千七百余人,能战的轻骑还有两千余人。
李瑄麾下能战的神策卫有一百五十人。
他们已经吃过烤肉,稍微休息过。
夜间只是骚扰,李瑄不会让士兵托着疲倦战死战。
至于被毁坏的安乡桥,到时候让俘虏的吐蕃士兵重新修建。
“遵命!”
南霁云和辛云京领命离去。
“李帅,我们重骑兵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车神塞向李瑄请命道。
“不急!先让轻骑和精骑骚扰,在他们疲惫不堪之际,发动最后的冲击。我们已经付出很大死伤,所以要尽量避免这样不必要的伤亡。”
李瑄摇了摇头,正色地说道。
“李帅仁义!”
车神塞由衷地敬佩。
自古太多将领为了边功,不顾士兵的生命。
有些据点,明明可以通过围堵来瓦解,却非让士兵用生命去强攻。
似乎只有通过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功勋。
……
吐蕃的大营中,论悉诺匝下令两千重步兵列阵,挡在大军外围。
以防唐军趁他们撤退的时候,突然袭击。
吐蕃的车牛队伍,被论悉诺匝安排在队伍的前后左右。
如果唐军突袭,他们随时以车子为掩护。
“唐军轻骑来了!”
辛云京率领轻骑从吐蕃重甲步兵前方掠过,同时,一起弯弓抛射。
黑夜中,虽然没对吐蕃士兵造成杀伤,却让他们的心蒙上一层阴影。
唐军轻骑射几轮后,就立刻驰走。
吐蕃仅剩下的千骑龟缩起来,不敢乱动。
因为唐军精骑在附近虎视眈眈,他们显露獠牙,像是会随时扑上来一样。
“全军戒备!”
论悉诺匝不得不放缓拔营的速度。
过了一会儿,他们发现唐军并未冲击他们的阵形,才放下心。
论悉诺匝认为这又是对他们的骚扰。
如此好几次,令吐蕃上下提心吊胆。
足足用了三个时辰,吐蕃才拔寨启程。
天已经逐渐放亮。
吐蕃全军无一人休息。
唐军骚扰的时候,却可以轮流睡觉。
论悉诺匝不敢耽误一刻,他下令士兵向南急行军。
“轰隆隆!”
刚行军不久,就听到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像是有千军万马向他们袭来。
“防守,防守!”
论悉诺匝连忙令麾下吹动号角,组成防御阵形。
车子停靠在外,士兵在内。
那些缺口处,由重步兵携大盾顶着。
一千骑兵在侧翼,受步兵的保护。
论悉诺匝没有让骑兵离去,是希望骑兵在关键时刻,能对他们提供帮助。
吐蕃士兵组织好阵形后,紧张地等待。
“……”
刚才万马奔腾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探马查探!”
论悉诺匝不得已派再出去十几名探马。
因为在不久前先后派遣数十名探马,只有一骑归来。
那一名活着的探马告诉论悉诺匝,唐军有一种穿着黑色明光甲的骑士,射箭极准。
探马没有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被追击射死。
果然,派出的探马一個时辰都未回来。
“这又是唐军的疲兵之计,不用去管,我军撤退为上。”
吐蕃千户长向论悉诺匝提示。
“如果我们不管不管,唐军甲骑具装冲过来,该如何是好?”
论悉诺匝向千户长质问。
“这……”
千户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如果没有组阵,被甲骑具装冲突,安乡城外士兵的结局,就是他们的结局。
“唉!继续行军吧!”
论悉诺匝突然叹口气,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继续行军。
吐蕃大军又组织好队伍阵形,带着迷茫,托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南而行。
“轰隆隆!”
不到一刻钟,万马奔腾的声音再次响起。
论悉诺匝不敢去赌,他只能令大军停下,继续组阵。
“行军!”
当马蹄声停止,这次刚过一刻钟,论悉诺匝就下令士兵继续。
“轰隆隆!”
只是没想到唐军的马蹄声在一刻钟后又响。
“啊……”
论悉诺匝长啸一声,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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