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则岿然不动。
“吼……”
见李瑄如此轻佻,高秀岩大怒,他如猛虎扑食一样冲过来,想一下将李瑄压制。
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几乎在眨眼之间,就要与李瑄撞在一起。
以高秀岩的气势,只要抱住李瑄,可以轻易将李瑄摔倒在地。
所有官吏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生怕错过精彩的瞬间。
眼看就要贴在一起,他们更是心跳加速。
就在高秀岩即将抱住李瑄的时候,李瑄迅速伸出右手,抓住高秀岩的臂膀。
而高秀岩蓄的势,生生被止住。
高秀岩感觉李瑄的手像是一堵墙一样,将他的身体按在原地。
但李瑄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在抓住高秀岩臂膀的时候,身体靠上去,一个过肩摔,利用肩膀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将高秀岩甩飞出去。
令人震惊的是,李瑄从头到尾只用一只手。
打了几个滚的高秀岩爬起身,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无可匹敌的力量感。
他的下盘力量,根本来不及发挥。
“再来!”
高秀岩不愿服输,他大喝一声,再次冲过来。
再近李瑄时,他放重脚步,一只手搭在李瑄肩膀上,另一只手准备抓李瑄手臂。
但在力量天壤之别的情况下,一切美好的想象都是徒劳的。
李瑄这次用双手,左手反抓住高秀岩的手臂,用力一拉,高秀岩双脚离地。
与此同时,李瑄右手托住高秀岩的腰。稍稍一用力,就将高秀岩举过头顶。
然后像抛一件物品一样,将高秀岩抛到两丈外的沙堆里。
“这!真乃神力也。”
“高太守近二百斤,却被这样抛飞,真让人大开眼界。”
“熊虎之力都不足道,不似人间。”
“看来传言不假,李将军有万夫不当的勇力……”
节度使府的佐吏和卫兵们舌挢不下。
高秀岩与李瑄角力,就像是彪形大汉对一个婴儿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啪啪!”
皇甫惟明带头鼓掌,他军中多年,见多识广。怕是当年的王忠嗣,都远没有这样的力量。
高秀岩没有受伤,但也不敢再上,他将头埋在胸前,羞愧不已。
他明白自己与李瑄的力量,不在一个层次,不论怎么比较,他都一败涂地。
本想证明自己的勇力强过李瑄,如今却如小丑一样,丢人的是自己。
“承让!”
李瑄拱手一礼。
正式因为对高秀岩印象差,在心里又有“叛将”的标签,李瑄才会大显身手。
否则李瑄会给高秀岩体面,而不是将他如沙包一样扔出去。
“将军神勇,我心服口服!”
说完,高秀岩头也不回地离去。他没脸再呆下去。
皇甫惟明念在高秀岩是他的麾下,让掌书记送高秀岩出府衙,并进行安抚。
与高秀岩角力,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众人相熟后,宴会散去。
李瑄又将判官田云平请到他的府邸,询问一些关于诸军的事宜,和吐蕃的事情。
他需要尽快了解这些,心里有底。
田云平虽是皇甫惟明的亲信,但对李瑄,他有问必答,非常耐心。
别人佩服李瑄的勇力,他是文人,更敬重李瑄的才华。
两人一起聊到晚上,
春、夏、秋、冬,哪个季节需要注意什么,他们都有聊到。
“夏季吐蕃主动进攻比较少,但也有。比如积石军一带,那里所屯的田地在广袤的边境上,每年六月麦子成熟的时候,吐蕃会不顾炎热,提前来收割军屯区的麦子,屡屡防范,却未能阻止。积石军有死伤,无法抵挡。”
“现在快六月了,麦子将熟。估计又要被抢走一大部分。”
田云平娓娓向李瑄讲述这件事情。
李瑄的脑子灵光一现。这不就是“吐蕃麦庄”吗?哥舒翰的建功之地。
哥舒翰还在何西,现名声不是很大。
“积石军使许括是什么样的将领,竟然连屯田都无法保护?”
李瑄向田云平询问。
通过了解,李瑄知道陇右的许多军使,都是史书留名的将领。
如河源军使王难得,白水军使杨景辉,安人郡使张守瑜等。
当然,也有一些普通的将领,或者李瑄并不知道的军使、守捉使。
“关于主将,我不能妄加揣测,毕竟我从未去过积石军。”
田云平摇头说道。
六月天热,正常情况下双方都会默契避战,把自己的战马养肥。
所以在积石军都不阻挡的情况下,其他军也不愿意在这么热的天气下出兵。
李瑄心中已有抉择。
他暂时先不去视察牧监,打算拿收割唐军麦子的吐蕃士兵立威。
因为即将到达六月,麦子快成熟,他要有所准备。
其实在李瑄看来,这里的夏天远远没有北方那么燥热,从麦子六月份才熟就能看出。
中原的麦子,这个时候已经割完了。
所以,只出少量骑兵,加积石军。不会出现中暑的情况。
翌日一早,李瑄就找上皇甫惟明。
“七郎要率领三千弩、骑,配合积石军保护麦田?”
皇甫惟明没想到李瑄这么着急,才来两天就要建功。
五千字大章,还有一个五千字晚一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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