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雅,给它抓来猎物,撕下最嫩的部分喂给它吃。
是金雅,明明爱玩爱闹喜欢到处撒野,却可以为了撑住它偏偏倒倒的身体,而寸步不离的支撑它,帮它练习行走。
没有金雅,就没有它小金。
漂亮的外表千篇一律,温柔的灵魂万里无一。
初冬的第一场雪绵绵洒洒下了一天一夜。
山林被裹上了一层雪白的毯子。
金雅从山上下来,气喘吁吁的冲进急救站,来回找了一圈没看到陈影,气得站在二楼的木制阳台上发飙。
小金叼着一只肥嘟嘟的野兔灵巧的从树上跳下来,把兔子丢给刚睡醒的小猞猁,趴下来看着金雅发泄。
“我的祖宗,你这是又怎么了?”
装好背篓,准备过去看看闷墩儿母子的夏森没敢走,这种状态的金雅,他都不太能搞定,更别说小申了。
至于老高,早上五点半就被后面禽鸟救护站的师弟叫走,好像是昨晚风太大,一只绿尾虹雉翅膀不小心受伤,跌落到山坡灌木丛,被早起看监控的同伴发现救了回来。
但他们对虹雉的研究赶不上老高,只能摇人帮忙。
金雅发泄过后,委屈的趴下来,头埋在前肢中间,整个猞被丧气笼罩。
就在这时,陈影的声音传来。
他在打电话,表情愉悦。
“你这什么表情,看着我干嘛?”
挂掉电话,陈影看到夏森斜睨他,好笑的拍了拍他肩膀。
“你不是要去看闷墩儿一家,还不赶紧去,闷墩儿姑奶奶怕是眼睛都要望穿了。再不去它得带着孩子杀过来。”
虽然积雪不厚,但三个崽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冷的天气,在没有确保孩子安全之前,闷墩儿不会让它们离开温暖的窝穴。
看到陈影回来,夏森放心的背上竹背篓去看他心爱的大熊猫。
今天晚来了一会儿,快要到窝穴的时候,就看到闷墩儿正在追大崽。
时近中午,浅薄的雪融化了一些。
估计是因为从未见过积雪,大崽好奇的趁妈妈不注意跑出了窝穴。
毕竟还小,闷墩儿心再大,也不敢放任三个崽去玩雪。
夏森离开后,陈影抬头看了眼金雅,叫它名字,金雅不回答。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喵嗷。”小金叫了一声,就差翻个白眼。
除了你以外,还能有谁气它。
陈影拎起吃得满脸血的小猞猁看了眼,嫌弃的撇嘴。
“你可真够埋汰的,但凡你学学你姑姑呢……算了别学,你姑以前就埋汰。”
他掩饰不住好心情,“没事儿,我等过去之后,我给你找个阿姨教教就行了。”
小金的耳朵倏地竖起来,阿姨?过去?什么意思,他要把小猞猁带走?
陈影撸了把小猞猁后,嫌弃的放下,站在木头走廊下面,咧着大嘴朝金雅笑得牙豁子都露出来了。
“金雅,下来,我给你说个好消息。”
金雅悄悄抬起半张脸,往下瞅了瞅。
哼,渣男,你说什么我都不……算了,这次先信你一次,可不许骗猞!
从廊道的窗户钻出去,跳到树上,再跳下来,金雅凑近陈影,趴下,小脸气呼呼。
“金雅,我能带着你和小金,陪小猞猁一起去河源了。高不高兴?”
“唉?”金雅真的愣住了,“要,要离开这里?”
“是的,小猞猁的病和河源另一只猞猁的病有相似之处。我们请了一位心脏专家给它俩做检查,还有一头老年雪豹也要做。因为都在河源那边,所以只能带着小猞猁过去。”
陈影这两天不见人影,就是跑这个手续去了。
幸好他有这个项目,加上信誉良好,所以领导们在紧急开会后,同意了他的申请。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他在报告中提出,想要测试甲木沟这边的猞猁到河源那边后,会不会产生环境不适应的情况。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借口,但不得不说,这个设想也是某些领导想要知道结果的。
除了猞猁,还有雪豹和其他国保动物。
照道理来说,它们虽然生活地区不同,但海拔其实相差不大,基因也没有差异,完全能实行异地放归,完善异地种群重建的重任。
可理论是理论,实际能不能行,不是一拍脑袋,说放就放能解决的。
陈影也是仗着自己在,金雅如果有问题可以马上带它离开,又跟白教授和埃弗里特教授视频请教之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听完陈影的解释,金雅立马释怀,站起来,两前爪搭上陈影肩膀,给了一个略带味道的贴贴。
“唔,金雅,漱口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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