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个名字,都是朝中大员。
最低的,都是正四品的大员。
怀恩默背下这八个人的名字后,将纸用油灯给烧了。
“咱家知道了,这些人你不用管了,咱家亲自去查。”
“去吧,继续去查,一个人也不能放过。”
“是。”
等李广走后,怀恩思索良久,最后带着东厂的人,先回了皇宫。
相对于东厂的低调,今天的西厂可谓是风光至极。
汪直派人送完信后,又火速差人将二档头覃鲁,和三档头继盛给叫了回来。
不一会,在外查案的两人,便回到了西厂。
“卑职见过厂督大人!”
两人见到汪直后,立刻拱手见礼。
汪直面冷似铁,目光扫视两人一圈后,随即下令。
“陛下有旨,令西厂五日内,抄家之前调查的一百七十六名致仕官员。”
“二档头,你领千人,查抄你负责调查的五十名官员。”
“是,厂督大人!”
“三档头,你同领千人,查抄你负责调查的五十名官员。”
“是,厂督大人!”
“本督自领千人,亲自查抄剩下的七十六名官员。”
“五日为期,五日后若没抄完,本督拿你们是问!”
“是,督公大人!”
“去吧。”
汪直一挥手,早就按捺不住的覃鲁和继盛两人,便纷纷点齐人手,迫不及待地出了西厂衙门。
汪直也随即亲点了千人,开始对京城的一百七十六位官员,抄家问斩!
霎时间,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绝望的愁雾中。
夜色深重。
可今夜的京城百官,无人敢眠。
一排排,一列列的西厂番子,高举火把,将京城照的亮如白昼。
大量的西厂番子,在不同的家宅里进进出出,押银的押银,押人的押人,忙得手脚不停。
“继大人,求您饶过我的儿子吧!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啊!”
继盛一拳轰出,直接将多嘴之人,打得鲜血直流。
“带走!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
“覃大人,求求您,求求您饶过我吧!我什么都可以给您,银子,房子,田地,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
覃鲁一剑斩出,当场割了求饶官员的舌头。
“聒噪,统统带走!”
“……”
“汪大人,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汪直立于院内,遥看月色,静默无声。
但其威压,让前户部尚书叶淇,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上百位西厂番子从他身后走过,查封家宅里的金银财物。
妻儿老小哭做一团,被西厂的番子押送出门。
见此情景,叶淇叹了口气,满面死灰地走出家门。
“汪大人……”
叶淇转身:“真的一条活路都不给吗?”
汪直身形未动,目光缓缓下移:“叶尚书,这条死路,是你自己走的。”
叶淇浑身一震,眼里最后一点亮光也暗去。
他转过身,如行尸走肉一般,随着西厂的番子,走向西厂大狱。
主动走向西厂大狱,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押送。
这是前户部尚书叶淇,最后的一点尊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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