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臣没回答她的话,反而安抚她:“别怕,只是一场手术而已,这次不行就下次,我相信,医疗技术在发展,我会有站起来那天的!”
凌槐绿见他看破自己心思,低头道:“可我担心,你会吃很大苦头!”
她虽然不了解整个手术计划,可大致也听人说了一些,大致是要把整个膝盖骨打开重新整理,听着都叫人头皮发麻。
裴观臣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你不信师父的医术?乔医生在国外多年,这个课题他研究很久了,既然他们讨论结果这个手术可以做,那问题就不会有太大纰漏,放心吧!”
话是这么说,凌槐绿心里还是担心不已。
“哥,我记得徐奶奶他们也是在海城,你做手术要不要.....”
裴观臣面色微冷:“不用,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徐老太是挺疼他,可裴家也不止他一个小辈,多年孤独一人,让裴观臣性情逐渐孤僻,不喜欢和所谓的家里人来往。
二叔三叔还是很挂念他这个侄儿,两个婶子也还算好相处。
除此之外,他还有两个姑姑。
大姑比裴正昌还要大两岁,如今在京城定居,倒是最小的小姑在海城。
小姑前几年跟姑父离了婚,话里话外都是徐老太偏心裴观臣这个小孙子,不心疼她这个小闺女,明明手头上有钱,也不拉扯她一下。
徐老太疼小孙子也疼小女儿,但她手上的钱,大半是老头子留下的,她不可能给小女儿,这会让其他儿女心寒。
剩下的就是裴正昌留给裴观臣的,这钱就更不可能动了。
可惜裴小姑不管这些,她就觉得母亲明明有钱,就是不肯帮她,还曾经为这事打电话骂过裴观臣,说他自己不争气,还惦记老太太的钱。
因而,裴观臣好些年不跟这个小姑联系了。
他做手术自己知道安排,不想去麻烦家里人,免得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正说着话。
门口突然呼啦啦来了一群人,推着病床进来,边上还跟着老太太的哭喊声。
“医生!医生!你开给我儿子看腿啊,我儿子腿一直在流血啊!”
跟进来的护士赶忙解释:“你儿子这腿已经暂时止血,现在要消肿消炎,然后才能做手术。
老太太,你可记住了,在明天上午手术之前,你儿子都不能吃东西!”
凌槐绿瞧着本来说好的单间病房,突然涌进来一群人,还个个闹哄哄的,压根不考虑这里是病房。
倒是隔壁有病人家属过来:“哎,你们小点声行不,我家娃刚做了手术难受的很,刚眯着眼,又被你们给吵醒了!”
老太太一瞪眼;“你娃做手术关我家屁事啊,我儿子都快没命了,你还心疼你娃,可怜我的儿哦。
都怨那贱人,要不是她在外头勾三搭四,咋会害我儿子成这个样子啊!”
一起帮忙送人进来的年轻人大嗓门吼道:“阿姨,你放心,那王八蛋敢欺负我大哥,回头我就去砍死他!”
“对对,砍死那鳖孙!”
凌槐绿瞧着这几人穿的不伦不类,再听他们那嚣张的喊话,再看躺床上那男的,似乎是被人给砍伤的,心里就猜测,这伙人怕是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