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贵族婚姻 20 结婚(2/2)

9月14日,法军进入莫斯科。

得到这个消息后,已经过了三天。

“他们会和谈吗?”

“亚历山大一世?不,他不会。”

艾丽西亚笃定。

威廉.卡文迪许同意,他拿出俄国大使夫人,多萝西娅.利文的信件。

递给她看。

里面对沙皇的态度有所表示。

这位夫人自今年开始,毫不避讳地发挥着外交手腕,比她丈夫更具有影响力。

俄国那边希望提供更多的援助。这需要议会的同意。

处于反对党地位的辉格党人难得对此达成一致。这一点,卡文迪许家在其中发挥了相当的作用。

这是一场下注,无论如何,波拿巴不能赢。

他俩都是支持法国革命的那一方,思想还算共通,但也有分歧,在所难免。

卡文迪许轻蔑地称他为波拿巴,他偏自由派,艾丽西亚则对他观感中立,支持共和,赞同他的革命思想,但很反对他的独裁和侵略。

过去几年的争论后,这方面也就直接避开了。

他喜欢和他堂妹讨论这些。

看完报纸上的大事记后,两人平静地去散步了。

……

昨天的信件,让他们有迫切商量起回伦敦的生活,已婚夫人的交际比未婚小姐要多得多,承办出席各种宴会,扩大影响力。

尤其是艾玛克斯俱乐部,这个伦敦社交场的主宰者,有意吸取这位新晋夫人的加入,成为女赞助人之一。

卡文迪许想把这个时刻再延后一些。

所幸艾丽西亚对此不是很感兴趣。

他陪她看着虫子。

他眼睫轻颤,看她用夹子夹起来。

“它们会变成蝴蝶。”艾丽西亚判断着,放了回去,给他讲了蝴蝶和飞蛾幼虫的区别。

卡文迪许不理解,但记住了。

……

回来后,他回去收拾了抽屉里的那些物件,数了数,恋恋不舍。

这是唯一和她有关的东西了。

他捧着匣子,还给了她。

艾丽西亚抬着眼,她正在绣帽带。

她最近学了种新绣法,绣的玫瑰花很好看,栩栩如生。

“我不要了。”扫了一眼打开的匣子,她说。

“什么?”

卡文迪许看了一眼那个漂亮的纯金匣子。

“你留着吧。”

她低头捏出针线。

威廉.卡文迪许讷讷地收了回来。

他坐了下来,仰着头。

艾丽西亚是厌倦了吗?

“你在这里无聊吗?”他问。

乡下每天就那么多事,不像伦敦还能互相拜访,去看剧,听音乐会,参加舞会。

虽然艾丽西亚对交际一向不大上心。

她已经读完了十几本书,还拼了块上百的拼图,画了五六幅画,其中两幅都认认真真上了色,可以看出她无聊成什么样了。

“还好吧。”

这种不上不下,比纯粹的冷淡更让人难受。她让他给她挑拣穿着丝线,问边沿要不要加上蓝色。

……

“你不太能忍受平淡的生活,威廉.乔治。”

艾丽西亚裁断着,她开始低头写菜单,跟所有女主人一样,管理起宅邸里的事。

“是吗?”原来是他觉得无聊?

威廉.卡文迪许困惑了。

新婚生活就该这样吗?他恍然,是他要求得太多了。

他支着下巴,看着他的妻子。

……

艾丽西亚去弹钢琴,她习惯每天做练习。

偏爱莫扎特和巴赫多,但也乐意弹弹贝多芬。流畅的乐曲从指尖流出。

跟音乐绘画在淑女教育中,只是陶冶情操不同,艾丽西亚喜欢做的精湛。

他该意识到,她那么讲究完美的人,居然会慢慢接受包容他。

他们之间处事方式完全不一样。

卡文迪许十几岁时想象过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

她半披着金发,弹钢琴的模样。

他想就是她了。

他说服自己觉得幸福,只要他爱她就好了。

……

晚上他们设计起徽章,艾丽西亚有了兴趣,凑过来看。

这会装饰在出行的马车和仆人制服上。

每代贵族,都会在原本家徽基础上,添添改改,做成独属于自己的一版。

他画着图,首先,是卡文迪许家的灰黑底,三个银色金角鹿头。

还有伯林顿伯爵的红白斜纹城墙,克利福德男爵的蓝黄格和红色条纹。

萨瑟兰伯爵的红底黄星,斯塔福德侯爵的蓝底金叶,红白条纹底黑色十字纹。

他想了想,四分臂不够,得六分。

打出了一个底稿,

“有点丑。”艾丽西亚靠在他身上。

他修修改改,她总算满意。

等回伦敦了要定做新的马车,换上新纹饰。

看着这个新凑成的家徽,艾丽西亚才恍然她姓氏没变,但是真结婚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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