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中年人说道:
“呃……连叶枫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可没有这么托大,我们只是想挣钱,不是想送死。”
“赔本的买卖我们可不干,我们肯定是四个一起上了。”
沈小河道:“是实在话,我就喜欢说实在话的人。”
当他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他的身前闪出了一道刀光,准确地说,是从他的刀鞘中闪出了一道刀光。
刀光犹如惊鸿一瞥,没有语言可以形容这种速度,如果不是有刀光,连眼睛都无法捕捉到。
这种刀光唯有用身体才能真正捕捉到,刚才说话的这个中年人,就用身体捕捉到了。
因为他的身体被切开了。
“好快的刀……”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当一个人被一刀切成了两段,能说出这么多字,已经是天才了。
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都吓傻了。
不对,还有一个死了。
因为黄二丫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将她的匕首从这个死人的胸口拔了出来。
不带一丝血迹。
这个死人的五脏六腑都被黄二丫的匕首震的粉碎。
所以,他最后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他实在是说不出来了,连再见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哭哭啼啼来的,他永远没有想到他走的时候,却走得这么安静。
四个活着的赏金猎人,活蹦乱跳的四个人,眨眼工夫就有两个变成了死人。
他们本来是打算来挣点钱养老的,没想到这一来,老都不用养了。
因为他们让人直接送终了。
另外的两人瞳孔开始收缩,两个身躯在缓缓地靠近。
人家都说抱团能取暖,不管他们以前信不信,但现在他们绝对是都信了。
因为这里太冷了,人冷,刀冷,刀气冷,刀意冷,杀气就更加冷了!
沈小河左手提着刀鞘,长刀就静静地待在刀鞘里。
因为现在不需要它动的时候,它就静静地,当需要它动的时候,它就会变成闪电,比闪电还快。
沈小河缓缓地向二人走近,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慢的就像死刑犯去赴刑场。
但他每一步落地,周围的枯枝和树叶都纷纷被震飞,空中飘舞的树叶飘到他身边纷纷被切开。
对面的两人紧紧地盯着沈小河的右手,这手可怕。
沈小河的这只右手还很不安分,只要沈小河这只右手不安分,他们就有可能会死在这只右手上。
对方没动,沈小河的右手也没有动。
仍然是垂在他的右边,没有去握刀柄。对方两人见他没有去做握刀柄这个危险的动作,顿时放松了不少。
但他们的眼睛好像被钉在了沈小河的右手上一样,一动不敢动。
可是黄二丫却动了。
静若处子,亭亭玉立。
动如脱兔,惊鸿艳影。
淡红色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又有两个人向这个世界告别了。
最后两个赏金猎人也没有得到这个养老的钱,因为他们也不用养老了,连头颅都没了,还谈什么养老?
‘养老’这个词对他们来说,似乎就太远了一点。
接着,人影一闪.
黄二丫穿过丛林,又回到了原处,不过她的左手中却提着一颗人头,右手的匕首还在滴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