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氏对自己儿子心疼不已,哭诉起来:“昱哥儿!你也太放肆了!鉴儿都好不容易被你伯府从指挥司里捡回一条命,你怎能如此对他?”
这下连孟全济都装不下去了,目光阴沉:“孟昱,你这是何理?!”
孟昱眉头一动,竟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一拳头,不仅仅是为我宠妾,也为我自己,更是为了国公府而打的。”
“我的宠妾还轮不到你们来说道!更何况,她来此处,是祖母和母亲都同意的,一些个早就分家的外人,差点牵连我们府邸就算了,还想来端什么架子?”
“我孟昱的确一无是处,但至少我也就落得个纨绔废物的名声,总比你孟鉴,杀妻害子,宠妾灭妻的名声好多了吧?”
向来温和的孟昱,此刻连发炮珠,把那一家三口堵得气都喘不上来!
不仅如此,孟昱又将薛元菱护在身后:“我们府内的私事,轮不上几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大伯父,今日我还尊称你是大伯父,那是因为侄儿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孟鉴犯了多大的事,想必不用我多言。”
“今儿个祖母让我们齐聚一堂,目的自然也不是因为叙旧。只是祖母不想闹得太难看,为了祖父的体面,我们各自下个台阶,彼此缓和关系,那事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看来,大伯母和孟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错误,还妄想将仇恨转移到我宠妾身上,这口黑锅,我们绝不会背下!”
“你们要清楚,若此事不是我宠妾舍命相救那叶大娘子,我们国公府的名声,就要被孟鉴一个人全部摧毁!祖父,孟家老祖宗的面都要被他给丢光。”
“百年之后,伯府见到了祖宗们,怕也不好交代。”
话说得难听至极,却意外有用。
孟全济的脸色已经面如菜色了,看到孟鉴还想张口输出,他忍无可忍,怕伤了老太君的心,一巴掌把孟鉴的戾气给扇没!
“还不消停?!昱哥儿也说得有理,老太君请薛姨娘过来自是有她的道理。你们母子还不好好给我反省,妄想闹事让别人看笑话,非要我出手教训是吧?!”
孟全济的好男人的人设忽然卸下,像只暴躁狂怒的野兽,顿时吓得孟安氏他们不敢多言一语。
孟鉴也只能忍受着火辣辣的疼意沉默起来。
老太君扶着额头,如今的她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不等饭菜上来,她挥了挥手:“这饭也不兴吃了!走走走!宋嬷嬷,扶我去休息。”
宋嬷嬷赶紧上前:“老太君,要不要叫府医过来为你看看?”
薛元菱一看,好事都送上门了,连忙请缨:“老太君,不如我来给你看看吧。”
老太君对薛元菱,那是和蔼不已。
“也好。”
旁人此刻也不敢反对了,孟鉴一家子更是各自憋着一口恶气被迫出府。
薛元菱跟着老太君来到屋内,让宋嬷嬷去备一套银针过来。
她给老太君扎针,让其放松,凝神聚气。
施针之时,她还说了不少戏本子里的笑话给老太君来听。
说着说着,老太君的心情好了不少,银针的效果也似是起了作用,她别有深意地看向薛元菱,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