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以前没见过这个世界的正一手段，多见见总是好的。
亲身感受一下气息，他之后也好将找灵材方便、也容易练成的邪五雷法改头换面一下，现在画风凶是凶，怕人误会他是老魔。
一人顾孟可是正道高人，他人设是转世真仙，风评可不能被害……嗯，已经晚了，被视为夺舍邪修了。
顾孟还有些可惜今天张楚岚督脉被封，没真的施展相关法术，虽然也方便自己观察了，但也有些片面，大多反而是自己从那点真种和炁的性质上以他通天智慧推演，管中窥豹，也许有不少出入……
问题不大，张楚岚修为尚浅，传承也不全，之后直接上龙虎山看看老天师的五雷正法和金光咒。
至于宝儿姐身上的炁体源流，不得不说，是真的罕见。
规格比刮骨刀，甚至比张楚岚身上目前只能说入门阶段的金光咒和阳五雷高了不止一筹，不……老天师强是因为他自己修为太强，只比凡间之术的话，在高人飞升之前，人间之术是给凡人用的，恐怕都比不上炁体源流。
哪怕是顾孟，只用共享来的天眼和真眼观察，也只能懵懵懂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纯粹，直通大道的简繁和莫名的纯粹，而没办法像刮骨刀那样直接学会，金光咒那样看一眼就能倒推出大部分功法。
术之尽头似乎不是只代表最强，也代表某种根源。
法家的法术势是一种古老的描述……万界顾孟很多都会认为术的尽头为法，法的尽头为道……这里的术之尽头，是法门，还是说，技近乎道？
唯一能确定的是，哪怕张怀义悟性上佳，在那三十六贼中为首，又有气运在身那时领悟了最好的一份，但这炁体源流恐怕也不是他能创造出来的，而是仙人或者天地借他之手将此术显化。
否则，以他尚不能胜过“凡夫俗子”张之维的道行，哪来的本事能悟出这种顾孟都无法一眼定真的仙人之技？
顾孟的好奇心逐渐强烈起来，原本他对八奇技是真的不上心，觉得除了满足收集欲外，恐怕对他的本事没什么加成，毕竟那八奇技的初代主人都能被天下追杀，表现力远不如没练八奇技的老天师。
但现在看来，是人不行，而不是术不行，术很行，说不定对他都能有一些启发，在一些特定的世界或有奇效。
好东西啊~
嗯，还好他的任务奖励有八奇技，否则他这眼看喜的毛病一犯，说不定第一步就要强抢宝儿姐和张楚岚了。
开玩笑，不会抢的，一人顾孟随心所欲，但他不是全性，他很清楚他是个任性的人，但也有底线，不会因为一些好处很少的事情违反底线，欺负好人……除非忍不住。
另外，如果能对天下有好处，只拔一毛，那他就拔，不止正道的一人顾孟，大多数顾孟都会拔，因为顾孟们做这种事能让他们获得道德优越感，他会很爽，就是这么肤浅，人前显圣非常快乐，损失一点利益可以接受。
当然，他可以理解别人不拔一毫，强行让别人做善事属于道德绑架，有违他准则，不过对这种自私的人好感度当然是不佳的，多数人都喜欢舍己为人不求回报的英雄，人之常情。
至于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的理念，他只能说，也许这不是个坏的理念，作为个人修行没什么问题，但作为显学感觉不如儒学，流行之后会如何影响文化，如何影响……
被断了传承只能说好死，什么学问都可能被学歪，流毒无穷，也没有一直不变的学问，儒学后期都歪成儒教了，但部分有标题党嫌疑，惊世骇俗引人注目的更容易被学歪。
至于传到现在全性的手里之后，几乎全都是糟粕文化了，还不如像前世那样被扫进历史垃圾堆呢。
孔子身为商人后裔都要夸周公干得好，不是什么东西都值得留下来的，商朝的恐怖祭祀却有六百年国运，不美化魔改再删除一下，后世王朝学了怎么办，太不文明了，当然他幻想周礼解决问题也是开倒车。
总之，这个世界杨朱的名声都要被他所谓的全性后人们败坏干净了，纯纯一魔道祖师的形象。
不像顾孟，顾孟觉得他以后就算真的飞升，留给后世的形象也一定是守正辟邪的正道真仙。
他又不准备留什么后人徒弟，松风观的阴阳双修之法虽有些玄奥，但也容易迷失女色走岔路，比不上很多法门，就到他这里为止吧。
也不可惜，什么年代了还阴阳双修。
真想阴阳双修直接去练房中术好了，也不是没有那种真刀真枪的房中术，传承更加久远，更有文化价值。
何必练他这种玉女心经一样的东西，最多上交郭嘉有关部门备份做个文物纪念，传承就算了。
只要没有这种后人败坏他名声，他留给大家的就只是一段纯粹的美好传说。
……
某个遥远的境界，也许发生也许没有发生的时间线。
距今最后一个飞升者顾孟羽化八百年后。
郭嘉异人职业学校，课间，学生们闲聊。
“听说了吗，最新的考古证据表明，传说中道教高人顾孟练得根本功法竟然是阴阳双修。”
“这算什么，早就有野史说过了，现在只能证明，野史说得对啊。”
“那算什么野史，那都算正史了，我有一段更野的野史你们要不要听。”
“算了我不想听，肯定又是……”
“他不想听我想听，快说快说。”
“好吧，看来他已经猜到了，没错……守冲真人之所以没留下传承，就是因为他所修炼的双修之法并不正经，与当世其他双修都不同，是真正别出机杼的上乘功法。”
“都双修了大家当然知道不正经，细嗦，有何特异？是有什么特别重口的姿势吗？”
“我听人说，他之所以保留了他练过双修的历史，却不把那双修之法传下，是因为双修这段经历已经是美化过的了，他特意带着异性道侣一起白日飞升就是为了隐藏真正的秘密……
江湖传言，欲练神功，阴阳齐通，他的真实身份，就是阴阳人，被他师父丹阳子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最后摆出了七十二般姿势，又称孙悟空七十二变，可躲三灾天劫，这才能白日飞升……”
“好家伙，你这也太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