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是太平司白衣?这怎么可能?!”
南城司衙门内,司马何玉兴坐在桌案后,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
“司马,千真万确!”
说话的是何玉兴的师爷,名叫傅培生,“苏牧已经拿了赵吉和赵贵兄弟,现在正往衙门这边来呢。”
“就算他是太平司白衣,闲着没事捉拿赵吉两兄弟干什么?”
何玉兴皱着眉头道,“太平司白衣,他去对付妖魔啊。”
“五里庙村的命案好像是赵贵背后指使的,而且好像跟妖魔有关——”
傅培生说道。
赵吉带去的捕快有他的眼线,苏牧亮明身份以后,那捕快见机不对,立马就跑回来报信了,他知道的也有限。
“废物!”
何玉兴暗骂一句,这个赵吉,比邢兆福都远远不如,真是不堪大用!
平时捞钱儿也就罢了,跟妖魔有关的事情都敢碰,这不是找死吗?
“司马,现在怎么办?”
傅培生有些惊慌地说道。
那可是太平司啊,谁听了不害怕?
“怕什么?”
何玉兴脸色难看,冷哼一声,“太平司白衣虽然也是官身,但不过是九品而已,他可管不了我。
本司马又跟妖魔无涉,怕他作甚?
我何家,又不是没有太平司白衣。”
苏牧是太平司白衣虽然出乎他的意料,让他多少觉得有些棘手。
但要说怕,那也不至于。
如果苏牧是太平校尉,或者太平都尉,那他或许会感到畏惧。
不过是个太平司的白身,未来能不能转正还不一定呢,他怕什么?
他又不是那种没有根基的微末小官,他可是何家子弟。
他亲侄子,现在就是太平司白衣。
听到何玉兴这么说,傅培生也渐渐镇定下来。
仔细想想,好像也对,赵吉与妖魔有涉的事情跟他们又没有关系,他们是真的不知情,别说太平司的白身了,就算太平校尉来了,他们也用不着怕。
至于他们平时贪的那点银子,好像还不值得太平司出马。
“司马,他苏牧明明已经是太平司白衣,为什么还要窝在咱们南城司当一个小小的班头?”
傅培生抱怨道,这不是坑人吗?
太平司白衣已经是九品官身,班头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吏。
“你不懂。”
何玉兴道,“太平司白衣,说白了还在试用期,能不能成为太平都尉还不一定呢,据我所知,太平司白衣能够转正成为太平都尉的,十个里面大概只有两三个而已。
他们想要转正,除了自身实力以外,还需要斩妖诛邪,积累足够的功勋。
你想啊,太平司白衣只是太平司的候选,重要的任务肯定没他们的份。
他们想要积累功勋,就得自己找机会才成。”
“他们用太平司白衣的身份去斩妖诛邪不行吗?”
傅培生不解地问道。
“行当然行,但妖魔邪祟的行踪他们上哪里去知晓?”
何玉兴道,“成为太平都尉以前,他们没有资格利用太平司本身的消息渠道。
如果出身大家还好,自有自己的途径。
但苏牧这种泥腿子出身的,就算运气好成了太平司白衣,想要积累功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混在南城司,利用南城司的力量来积累功勋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何玉兴毕竟是内城四大家之一何家的子弟,见多识广,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苏牧的打算。
“太平司就不管他吗?明明是太平司白衣,还要做捕快?太平司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