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写的,是修路之人的名字。”
一个须发俱白的老者站了出来,开口说道,“方志猛,隋三登,林厚,王六……”
他把石碑上的名字一个个念了出来。
人群中,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猛地挺直了腰杆。
“我儿子,林厚是我儿子!”
男人一脸骄傲。
众人纷纷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名字刻在这石碑上,这是要流芳千古啊。
“老哥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
人群外,那些修路的捕快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杆,好几个人眼圈都有些发红。
以往他们这些捕快一直被骂做黑皮狗,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
名字刻在石碑上,他们也是为百姓修过路的人,谁敢再骂他们是狗?
他们现在忽然觉得,以往靠着欺压百姓得来的那点威风算什么?
像现在这样,父母为自己骄傲,街坊四邻见了自己都竖起大拇指,连名字都能流芳千古,这才是真正的威风啊。
眼见王六等人被百姓们围在中央,他们羞红着脸笨拙地应付着从未有过的真心恭维,苏牧微微一笑,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
在百姓们围上他之前,他悄然离去,去为今晚的突破做准备。
…………
苏牧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座屋顶上,悄然站着两个人。
那两人光天化日之下站在屋脊之上,但所有人都好像看不到他们一般。
“怎么样?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有错吧。”
左边那个年轻一点的用肩膀撞了撞右边的人,开口说道。
“目前来看,是个做事的人。”
右边那个年纪稍长的道,“如果他真的扯着太平司的名号为非作歹,那么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不都查清楚了,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太平司的人。”
左边那人道,“我们跟了他好几日了,他不是在维护治安就是在修桥铺路,连勾栏都没去过一次,这就是我看中的人!”
“脾性和为人都可以。”
右边那人道,“但修为太差,十七岁,连淬皮都不曾圆满,太平司从来没有这么弱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
左边那人摇头说道,“你怎么不说他只用了一年就练出了伏波刀势?
我当初可是用了十四个月才练就伏波刀势的,虽然当时我是同时修炼了两门刀法。
但这也能证明,他的悟性颇佳。”
“那又如何?他已经错过了淬体的最佳时间,二十岁以前不能完成淬体,那以后换血、脱胎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右边那人说道,“妖魔可不会因为他悟性好就对他手下留情。
太平司,不适合他。”
“可是我答应过他,如果他能练出名堂,我就许他一份前程。”
左边那人,赫然正是苏牧一直在找的“太平”哥。
“如果他愿意,可以从杂役做起,待他达到淬体三境以后,让他加入缇骑也是一份前程。”
右边那人说道,“如果他想继续做捕快,那你就跟南城司打个招呼,提他做个捕头,同样也是前程,也算你完成了许诺。”
“没商量?”
‘太平’哥眉毛一竖。
“除非他一夜之间便能淬皮圆满,那么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右边的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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